余秋皱眉,一码归一码,很多时候医生并没有拒绝的权利,或者说从来就没有。
李伟民摊手:“他命根子都叫鱼给吃了,我们上哪儿给他接去?狗日的又不在电话里头说清楚,叫我们白跑一趟。”
当着余秋的面,他不敢说,其实在去的路上,他都跟王大夫商量好了,这一回怎么着也让他练练手。
一回生二回熟,保不齐下回他就能自己单独主刀了。
结果到那里一看,妈呀,就剩了点儿皮子黏在肚皮下面,子孙根和一边鸟蛋都没了。
再问被剁掉的胡萝卜呢?
答曰,叫那姑娘直接丢进江里头喂王八了。
果然,人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动物,田芳第一次剁了沈顺的命根子,结果叫大夫给重新接回头了。
她第二回再下刀就留了心眼,直接将剁下来的东西丢进了江里头。
东西都没了,还接个屁呀。
那人痛得死去活来,差点没直接掐死田芳。幸亏当时江上有其他船只看着那渔船不对劲,还以为渔船出了故障,主动过来准备搭救。
这一来就看见个衣衫不整的可怜姑娘叫渔民掐的死去活来,那渔民下面还在不停的淌血,同样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样。
于是施救船只上的人赶紧将他们一并裹了送去最近的县医院。值班大夫见势不妙赶紧报警,这才问清楚前因后果。
李伟民兀自愤愤不平,遗憾自己痛失练手的机会:“你说他们不是没事找事吗?又没东西可以接,还把我们给叫过去。结果我再问,你猜他们怎么讲?廖主任居然说,没有手指头的人都能造出手指头来,那没了命根子也可以再造一个嘛。人民群众智慧无穷尽,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说说看,这人可真是异想天开。”
余秋点点头:“没错,是有子孙根再造术的,其实还不算太难做。”
李红兵立刻要跳脚,厉声警告小秋大夫:“你不许给他做,他是罪有应得,给他做了以后,他再去干坏事怎么办?”
余秋笑着摸了把小家伙的脑袋,感觉上娃儿难得顺眼:“我才不做呢,这种赔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做,关我什么事啊。”
李伟民只感慨不已:“说起来,田芳可真是够可怜的,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脖子上青紫了好大一块,肿得吓死个人,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安把他带走了,我估计这一回,她要两罪并罚,搞不好要在牢里头蹲好几年。”
如果说沈顺那件事,两家人打定了主意或心灵,把事情定性为小夫妻闹矛盾不小心失了手,说不定还能混水摸鱼,稀里糊涂翻个篇。
但是这回报复渔民,可就没那么好商量了。
毕竟虽然渔民犯罪在前,可是她事后动手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这回对方已经成了太监,能放过她才怪。
李伟民还想再大大的感慨一回,这傻姑娘怎么吃了她哥一回亏,还非得接着吃第二回,干嘛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呢?明明好小伙子大把都是,只要睁开眼睛看,一群小媳妇的光棍等着她挑选,她非得闭着眼睛假装看不到。
奈何渡船要开走了,没有再留给李伟民大肆感慨的机会,只剩下李红兵在船上长吁短叹,这人为什么这样想不开?
余秋毫不留情:“因为没有学习,她从来没学习过怎么想开了过。”
李红兵立刻跳脚,他感觉小秋大夫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学习上去。这也太生拉硬拽了吧,他就瞧不出来这跟学习有什么关系。
余秋不动如山:“当然有关系,人的见识主要来源于人生阅历,阅历分为自己亲自经历过的以及通过各种手段获得的知识。
一个人精力总是有限的,他的人生再丰富多彩,也不过那短短的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