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啊。
何东胜在旁边听得眉毛都要跳舞了。虽然在人家痛苦的时候这样说有点儿不合适,但他可真是憋不住,他实在太想笑了。
老实讲,虽然同为男人,他对这位沈家大哥也毫无同情心。强扭的瓜不甜,分明人家姑娘没看上他,他何必上赶着呢?
现在闹成这样,吃大亏的人还不是他自己。
余秋态度坚决:“我没那个水平,我也没做过这种手术。你们家快点拿个主意吧,要是想转院的话就赶紧走,不然时间久了,肯定会坏死。”
护士在旁边报测量的生命体征,患者体温血压脉搏呼吸正常,心肺听诊无明显异常,痛苦面容神志清,断体残端已无活动性出血。
余秋点点头,示意家属:“要转院的话就快点儿动身,不要耽误了。也许大医院能够满足你们的需求。”
说着,她转过头就要回楼上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又突然间侧过脑袋,对着这呆若木鸡的一家人叹气:“早点儿听我的,让他来陪护他妹妹,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自私的人啊,永远都想着牺牲别人的利益来维护自己,却不想这世间也是个能量场,总会达到微妙的平衡。
你索取的太多,自然在其他地方就要失去。
她要往楼上走的时候,王大夫突然间过来,轻轻拽了下她的衣服袖子。
何东胜看了眼王大夫,可怜的小医生立刻惊慌失措地松开手。
余秋奇怪:“什么事?”
王大夫满脸通红,表情无比局促,吭哧了半天,想要跟她咬耳朵又往回缩,一副害怕冒犯了小秋大夫的模样。
余秋瞧他的样子,生怕他活活憋死了,只得主动把人带到僻静的地方开问:“你想说什么呀?
“那个——”王大夫惴惴不安,眼睛简直不敢看余秋,“咱们给他接回去吧。”
余秋柳眉倒竖,直接发出冷笑:“你以为我诓他的吗?我没接过。”
何东胜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嗯,他相信余秋,这是正儿八经的事情,她倒是不会诓人。
再说了,她就是个小姑娘而已,上哪儿给人家接那个去?现在又没有人当太监。
王大夫吭哧吭哧的,两只手一个劲儿搓着白大褂:“我,我想试试看。”
余秋挑高了眉毛,觉得这小子够可以的啊,很敢勇于挑战自己。
王大夫像是怕她生气一样,又害怕自己讲一半停下来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索性一鼓作气:“我就在鸡翅膀上练过手,我还没有在人身上缝过血管呢,我想试试看。”
手指头他是不敢动手的,小秋大夫也不敢让他尝试,因为那个操作的精细度要求实在太高了。
一旦接不好,手术就会失败,患者的手指头也没有保住的希望了。
但是这不是子孙根,再怎么说,子孙根都要比手指头粗多了,这做起来他也有底气。
他不能老光拿鸡翅膀练手啊,现在他们家的鸡可恨他了,但凡他一出现,公鸡母鸡齐齐上阵,恨不得啄死他拉倒。
余秋看着王大夫那跃跃欲试的小模样,一扭头,又瞧见李伟民挤眉弄眼的德性,心里头哪有不清楚的。
合着是李伟民这混账家伙撺掇着王大夫开口呢。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就是因为初学,所以动手的欲望尤其强烈。
算了,想要把医生带出来,尤其是外科医生带出来,你不让人上台开刀,难不成要人家上的手术台对着病人瑟瑟发抖?
她想要培养的是能够正儿八经处理病人的大夫,而不是专门发SCI论文的研究者。两者的主攻方向就不一样啊。
余秋点点头:“你们要试就试呗,我又不会拦着你们。”
李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