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满是清冷不屑:“父亲在世时曾教导我,人固有一死,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端看各人的抉择罢了。柳家败落,我如蝼蚁,为了求生,委身于你,在您眼中,我恐怕还不如那供人取乐的伎子。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认。”
皎月惨然一笑,忽的松开拽着衣领的手,柔顺的衣衫便翩然而落,露出少女绝美的酮·体,她迈着长腿朝他走去,在肖瑾一动不动的目光中,横坐于他身上。
“三爷。”她温热地气息喷在他脸上,柔软的唇亲吻着他的耳尖,“想要妾身怎么伺候您了?是这样?还是这样?”
她真如伎子般讨好他,原本明亮的眼睛少了光芒,鲜活的笑容没了,只剩下面具般妩媚的笑。肖瑾的心却突然像是掉进了冰窟,一瞬间冻结。
他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她。
茅草屋里,金大娘陪着柳隽等皎月归来,一面碎碎念地安慰着他:“你姐姐是个有福气的,我活了这么些年,也不曾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小娘子了,燕王不会为难她的,你放心吧……”
柳隽不说话,心里却不由嗤笑,你在这北关,见过几个好看的小娘子?但是就算是在繁华的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他姐姐更好看的女子了。
柳隽小时候,偷听过几个嬷嬷说八卦,几人说起庶姐早逝的生母,本是江南一富商之女,生的美艳多情,偏偏命运多舛。父母早逝后,被无良的叔父送给年过古稀的上官做妾。
那姨娘也是个刚烈的,得知此事后带着贴身丫鬟便逃出家门。那年父亲恰好回乡省亲,救下主仆二人。父亲本性刻板,家中并无妾室之流,却在见过庶姐生母之后,头一次破例,将人接入府中,纳为良妾。由此可见,那姨娘该是生得多么娇艳,竟能让古板的父亲也动了春心。可惜的是,姨娘命苦,因生庶姐难产,不日离世。
从回忆中回神,柳隽再度焦虑起来。燕王纨绔之名早就传遍京城,但是好在与之齐名的还有他怜香惜玉的“美名”。他一向自诩花中君子,最爱寻美,寻了美人,也不行那强迫凌弱之事,只是喜欢绘画,将美人入画,日日欣赏,这才是他最爱做的事。可是即便如此,柳隽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万一那燕王是装出来的伪君子呢?万一他见了姐姐,失了控呢?
百般愁绪,千般焦虑,万般担忧,柳小郎真真是恨不得立即就冲去将军府,将姐姐带出来。就在他快坐不住的时候,屋外忽的传来马蹄声。柳隽立即紧张地站了起来。是姐姐回来了?还是……张千户又来了?!
柳隽急匆匆地冲出门去,却见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门口,在他身后,两匹雪白无瑕的骏马驾着一辆华美的车架,另有一列精壮侍卫紧随其后。
“诸位有何贵干?”柳隽紧张地开口。他的话音刚落,马车里便传来动静,骑在马上的黑衣男子迅速下马,走到马车前,方才冷峻的脸上此时已经扬起温柔笑意:“着什么急,人又不会跑了。”
“隽儿!”马车里传来熟悉的娇音,柳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便看到黑衣男子掀起帘子,姐姐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姐姐!”柳隽激动地上前,黑衣男子却快他一步,握着少女娇软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下来。
“……”柳隽看着姐姐依赖又娇羞地靠在黑衣男子的怀里,柳隽心中真是有一万个为什么,偏偏此时又无法问出口。皎月一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定是误会了。皎月忙从肖瑾怀中退出,上前拉住柳隽的手,示意他向肖瑾行礼。
“何必客气。”肖瑾忙扶着姐弟二人起身,皎月羞涩一笑,温柔地向柳隽解释:“这位侯大人,是兄长的旧交,他愿带我们离开此地。”
在来的路上,肖瑾将自己编造的身份告诉了皎月,只道他姓侯,名博雅,是卫国公府的三少爷。皎月转念一想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