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狠狠的按了我的脑袋一下,“快点去擦了。”
“以我对那家伙的了解,他不在上面加奇怪的东西就不是岸边露伴了!”
“听上去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啊?!”
不过他这一次其实是真的错怪岸边露伴了,他真的没有加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的论文要答辩了,得快点回美国去才行。”承太郎说,“最多半个月以后,我们必须回到弗罗里达州的家里了。”
“你论文稿子和演讲稿都写完了?”我瞪大眼睛,“看来你还不够爱我,我被绑架以前你都还没弄完呢。”我伤心的抱住了伤心的自己。
“……你一定要找个理由制裁我是吗?”承太郎无奈。
“嘿嘿,被你发现啦。”
“那么我就要问你了。”承太郎停下脚步,正对着我,活像一堵墙一样堵在我的面前,“所谓的制裁,你又想怎么做?”
“……”阿西吧,这问题真的问倒我了。
我也不在继续走,反而停下来转身背对着他,进入了思考模式。
是啊,虽然嘴上说着想制裁,但是其实我只是想作死而已,真的让承太郎没有反抗余地了我又能对他做什么呢?我一不能像压迫安吾他们那样压迫他,二不能像当年制裁那些不听话的小家族那样对他赶尽杀绝……
说到底,其实我只是喜欢作死而已啊。
好吧,其实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有点喜欢作死算计,然后被他反杀时候的感觉……所以差不多每次作死都会留下一道小小的突破口……要是其他人的话,我怎么可能给他们留什么突破口,狗洞都给他们堵上了。
承太郎点了一根烟,把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等我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了半天,最后一脸认真的回答,“分房睡一年?”
“……”他嘴里的烟,点燃的那一头微微下垂,香烟十分懵逼的缓缓上升。
显然,无敌的空条承太郎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
“想都别想。”他说。
嘤嘤嘤,我就知道是这个回答。
因为承太郎要回美国论文答辩的关系,我们能留在并盛的时间并不长了,然而就在我即将离开日本,回到美国的前一个星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首先是我那个可爱的小表弟在大街上被巴利安的人给打了——是十年没见面的斯库瓦罗,他的头发变得更长了,我觉得他肯定偷偷剪过刘海。
另外一个就是,出于对小表弟……他妈的关心,我还是去了一次沢田家。
然后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张我朝思暮想了差不多二十年的脸。
开门的刹那,他身上还穿着粘着泥巴的工地靴,甚至背着镐,穿着工装,一副刚刚搬砖归来的样子。
但是。
那双眼睛,那张胡子拉渣的脸,那副看上去好像很豪爽实则阴险得一逼,毫无亲戚爱,毫无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责任感,让人手痒脚痒浑身都痒的笑脸。
泽田家光看着我。
我看着泽田家光。
“哇哒!!!!!”我发出了某亚洲著名武打明星的经典战吼,对着我亲爱的表叔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大脸。
“唔噗——”泽田家光被我踹飞出去撞进了他家的墙里,抠都抠不下来的那一种。
好、好爽,我他妈想这么干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快二十年了啊!
光让他加班到没空回家看老婆儿子这种事情怎么够!这根本不够弥补我被彭格列浪费的青春!我以为我已经释然了当年的脱发之恨,但是事实上当我再一次看到他这张脸的时候,我的心底还是涌起了我积蓄多年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