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累得很了。
虽然说让她休息一下比较好,但是如果真的没有叫醒她,那个女人一定会哀怨地自己抱住头懊恼吧。
想到这他就有了些小小的期待和雀跃,将门打开踏进了房内,打算就这样叫醒她。但是在他开口之前,首先闻到了一股令他无比熟悉的腥臭和尿骚味,便忍不住先蹙起了眉。
在那个女人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个孩子将视线望向了窗台,沉默不语。
他能细心地看到窗台的木制边缘被划出了几道口子,虽然痕迹并不深,但依旧有了浅淡的白色划痕。这是被人用工具攀上来了,在半夜悄无人迹的时候,无法从被锁住的正门进来,便用钩子直接刨到窗内,轻松地就可以探入房间里。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太大的问题,也从来不觉得这是有多么危急的事件,毕竟猥亵并不会使人死亡。他曾经历过无数次的折辱,已经被杀过太多次了,从存在的意义上来说,自然没有被善待和重视的可能。但正因为他作为在所有人眼中的“恶鬼”,除开被杀死和献祭之外,自然也会有许许多多的男人或女人用他来作为宣泄自己欲|望的工具之一。从排泄到宣解生理的需求,不会反抗又并不是“人”的这孩子自然是最好用的工具,每一寸身体都被侵害过。见到了那些熟悉的体|液和痕迹,他很熟悉在那女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的骨头还是完好的,肢体似乎也没有折断过,在叫她醒来之前,这孩子悄悄地将被子掀开检查了一遍,庆幸地连血液都没有淌出来过。至少她还是完好无损的,哪怕体内装着其他人的尿液、唾液、或是别的什么,对这孩子来讲都是可以忽略的事情。
他只是不想再看见这个人惆怅忧伤的脸和皱起的眉头,那个女人醒了,怔忪地呆坐了几刻,随即痛苦地抱住他掉下眼泪来,他也跟着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伸出双手回抱住那个人颤抖的脊背。
有异物的味道。
在他鼻尖散不去的是来自别人的体味,无时无刻地不再告诉他自己怀里的人已经被别人侵占过的事实。他十分地困惑、随之又忍不住费解地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是唯一与他亲近过的同类,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抱着他一起睡过觉,从来没有人在他冷的时候呵过他僵冷的手指尖,又放入自己的怀里煨暖。
这孩子早已把她当做世界唯一相似且稀缺的存在,虽然还没有到开始动起男女之情、脑内开始分泌多巴胺的青涩时期,但现在已经在潜意识里升起独占欲了。
这个怀抱只应当属于自己,如果真的陷入了饥寒交迫的境地,当他只剩最后一滴血管中流淌的血液时,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给那个女人分享,逻辑向来简单而粗暴,因为就正如那个人如果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口食水一样,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分给自己的。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活下去,不会像其他人类一样变老,就算死亡也会重生,他们是永生不朽的,哪怕世界已经全部化成了灰,他们也依旧会一起缠绕着存在下去。
他的每一寸皮肉都能无条件且毫无保留地献给她,她的一切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世界静得就像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簌簌抖得好像是脱了皮的野兽,只有鼻腔和口腔中交渡的温暖汽体有着一丝湿意。
世界上是不会再有第二个像她这样的人了,他是怪物,是万人唾弃的恶鬼,那个女人是他的伥,两个人、也只有两个人会永远只属于彼此。
这孩子独自站立了一会儿,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恼怒了,长久的困惑像是拨开云雾见天明,答案就这样大白于眼前。——不单单只是因为看到了她恐惧和混乱的神情,更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伥鬼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