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还挺不好开头的。
——微信名是本名，头像是简单的风景照，特别死板，朋友圈更设置了近三天可见，什么内容都没有。
太过干净简单，导致他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夸。
肖然苦苦思索了好久，终于想好了一句开场白。
……
沈成瀚正在开小会。
今天以底价竞拍到仁东以北的土地，公司几个高层都很兴奋。
从拍卖会上出来，他便叫人通知下去，把这群骨干弄公司里加班加点地讨论方案。
“老大，按我说咱们别找谁了，所幸全部整下来自己做得了。”
“老曹你动动脑子好不？咱们要吃得下，还有他们的份儿？咱老大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成瀚叼了支烟，没打着，睥了这人一眼，往椅背一靠：“说说，我什么样的人？”
林锐立马闭了嘴，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口。
能说不是人吗？
呵呵呵，这谁敢说啊！
正安静着，一声微信提示音在会上响起。
然后，叮叮叮叮叮！
大家同时一愣，谁这么不要命？
老大在这儿，敢开手机，还夺命连环响！
沈成瀚正想皱眉，就听王秘书弱弱的：“沈总，好、好像是您的。”
沈成瀚不信：“我的？”
他微信是私人的，基本没怎么用，常年不带吭声，所以很是怀疑。
不过，今天倒是新加了一个人……
他翻开一看，果然。
小变态：【哇男神，我才发现你的头像好棒啊！浩瀚无垠的大海，既包含了自己名字的深意，又展现了大海一样宽广的胸怀，太有意境了！】
【沈少，你这张头像上还有满天的星星哎，它们像极了你明亮的眼睛！】
【哇，沙滩上的这两颗珍珠好漂亮好有光泽，就如同你饱满圆润的指甲盖，每一微米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咦，我男神睡着了吗？】
沈成瀚看得眉心直抽抽：【睡觉！】
他把手机一扣，直了点身，取下嘴里的烟，食指和大拇指捻动两下：“蛋糕得分着吃，下次才有更大的。”
他转头，“华正郑董约好没？”
王秘书赶紧：“刚刚交涉完，约在下周四上午九点，梓桐湖高尔夫……”
话没说完，手机又响了起来。
叮——
沈成瀚严肃着一张脸，看向手机的神色不明。
默了片刻，一把捞过来。
底下几人屏住呼吸，大家心中不约而同地为这位壮士点了一排蜡烛。
敢打扰工作中的沈成瀚……
准备承受来自大佬的怒火叭，希望不要波及他们这些无辜就好嘤嘤嘤！
正想着，却见沈成瀚垂着眼皮，盯住手机，指尖缓慢而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表情……十分复杂。
小变态：【啊，可是我有点失眠，睡不着啊！不过如果你跟我说声晚安的话，我或许就能很快入睡的。】
沈成瀚冷呵，大手一挥，砰一声，手机猛一下被扔出老远。
片刻，他皱着眉示意王秘书：“手机拿过来。”
王秘书：“……”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扔那么远呢！
她内心吐着槽，身体却十分诚实地蹬蹬跑过去，捡起老大的手机，又踩着高跟鞋蹬蹬跑回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他：“沈总。”
沈成瀚犹豫两秒。
接过，解锁，摁住语音条，压低声音：“晚安。”
众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