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善也跟着她笑:“谁说不是的?糖糖,你逃不掉的。这辈子,你只能乖乖地给我当老板娘了。”
苏棠咬咬唇说:“你好霸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她忽然觉得,他不在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
“对了。”苏棠想到什么,又开口,“我昨天回学校见到沈老师了,他还问你怎么没和我一起来,说还以为我们两分手了呢。”
说起这个,苏棠就觉得有点好笑。他们俩往年都是一起回学校的,反正班主任是同一个,东西也只要买一份,沈培每年都在给他们数他们在一起多久了。这次她一个人回去,也难怪沈培会误会。
周善眯起眼睛:“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苏棠点头:“可不是么。”
周善“呵”了声,还顺口骂了句“老家伙”:“明年要是再见到他,替我转达一句,以后别想让我替他儿子补课。”
沈培前几年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宝宝出生的时候苏棠和周善一起去抱过。
沈培当时开玩笑,说等他儿子长大了,就丢给周善教,指不定将来他家也能出一个高考状元。
苏棠还记得这事,笑着答应:“好,我一定替你转达。”
周善隔着屏幕看她。
小姑娘刚醒,没刷牙没洗脸没梳头,就是这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在他眼底也是最美的。
“想我了吗?”他很少问这样的问题,可他现在就是想听她说一句,她想他了。
苏棠一瞬间眼睛有点酸:“想,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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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课不算太多,周善又不能陪她,苏棠每天除了上课下课,其余的时间不是窝在学校实验室里,就是在寝室里拿着工具有模有样地练习缝合。
这是医学生的基本功,就算会了也要时常练习。
她还买了很多关于烧伤外科的书,和平时上课用的教科书摆在一起,时不时就拿下来看看。
庄燕妮从她身后走过,探头:“糖糖,你以后真的想去烧伤科啊?”
苏棠头也没抬:“我还在考虑。”
庄燕妮劝她:“考虑什么呀,你是没见过真正烧伤的病人,那伤口也太恐怖了,尤其是那些重度烧伤的,皮肤都焦了烂了。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去产科或者儿科比较好,至少不用每天都见到那么恐怖的画面。”
苏棠只是对着笔发了几秒呆,等她说完,又不为所动地继续看书。
她怎么是没见过呢,那晚她就见到了很多重度烧伤的人。
庄燕妮见她不接话,也没继续往下说了。
十二月初,苏棠终于见到了三个多月没见到面的周善。
他已经去消防部队报道了,解志龙得知他三个月没回家了,很爽快地给他批了两天的假期。
周善是周六上午回的家,中午在家里吃了顿饭,被妹妹缠着说了会儿话,等到下午两点,就去找苏棠了。
他之前没有告诉苏棠要回来的事情,瞒在鼓里的小姑娘天冷了也不高兴出门,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看剧玩游戏,连午饭都是外卖解决的。
家里门铃响了,苏棠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再点外卖了,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
她有些不情愿地披着大衣下楼。
客厅里没有开空调,她冻得瑟瑟发抖,连监控都没看,直接打开了门:“谁……”
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的人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花很新鲜,娇艳欲滴,花瓣上还有未干的露珠。
苏棠怔怔地望着那束花,花很大,她看不到捧着花的人:“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