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刺客都这么费劲,朕看……你有点失职。”
克拉夫:“……”
“臣当时……确实是鬼迷心窍,但那都是太在意陛下了。”他只得承认。
白晓重:“呵!”
“不过臣并不后悔,因为……陛下为臣哭了。”他语气忽然轻柔。
白晓重一噎,有点不想承认。但他当时确实哭了,而且哭的很丢虫。
想起那一幕,他现在还觉得尴尬,忍不住侧头,视线往别处瞟。
克拉夫扶着他的侧脸,将他的视线又转到自己身上,认真道:“所以,陛下心中也有我,对吗?”
白晓重结巴,说:“朕只是、只是……怕痛失栋梁。”
你别太自信了,你以为你长得可苗条、可好看了啊?
克拉夫将指腹在他脸颊摩挲一下,笑了,轻声问:“陛下对国之栋梁……都会亲自照顾、喂水吗?”
“那、那是……”白晓重吱唔。
他有原因的,但不能说。
“陛下问问自己的心,臣受伤时,您真的只是担心虫族痛失良才吗?”克拉夫缓缓低头近,眼神认真地看着他,唇几乎要碰到一起,问:“真的没有一丝是因为喜欢吗?”
他仿佛在逼白晓重看清内心,这样近的距离,这般被气息侵扰的境况,让白晓重几乎无法理智思考,只懵懂地顺着他的话,回忆那时的心情。
那时,他好像是很心痛,很害怕。不管对方是侍卫长,还是克拉夫,他都不敢想象死亡这个结果。
他有些艰难地想:难道,我真的也喜欢他?不单纯是喝醉酒后的见-色-起意?
不过,能见-色-起意的话,说明克拉夫长得是很符合他的审美。这么想想,他好像也不吃亏啊。
克拉夫仿佛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耳边轻喃:“而且,臣长得不符合陛下心意吗?陛下真的……不喜欢吗?”
“喜、喜欢。”白晓重下意识呢喃出内心深处的想法,就像一个被宠妃迷住的昏君。
话音落下,脸就一阵烧红,耳边似乎也传来轻笑声。他有些恼,但还没来得及怒,唇就被吻住。
克拉夫吻得很轻柔,很用心,努力想让白晓重感受到,享受到。
知道了他的好,小蜜蜂应该会消气吧?应该……吧?
他有些不确定地想,吻得生涩又用心,几乎把仅会的一点技巧都用上了。
好在白晓重也是菜鸟,依旧享受到了。
好不容易分开,两虫都有些喘-息。克拉夫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蜜蜂,鼻尖相抵,轻声问:“陛下喜欢吗?”
“……喜欢。”白晓重有些失神。
但回神后,他又发现不对劲,他怎么又被绕进去了?克拉夫解释半天,中心意思不就是:我确实那么做了,但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啊呸!这只不要脸的大黄蜂,假装侍卫骗他就罢了,还故意受伤骗他,就不怕一个不小心真受重伤,甚至……
白晓重有点不敢往下想,但恼怒的心情又回来了。
没错,他承认,他可能是喜欢克拉夫,但这妨碍他生气吗?不妨碍!
他忽然推开对方,气咻咻地反压。
克拉夫猝不及防,瞬间被他压在床上,神情有些错愕。
“没错,朕对你是有喜欢,你对朕也有深情,但这就是你能骗朕的理由吗?”白晓重抓着他的肩问。
克拉夫迟疑,说:“不能……”
“你居然还迟疑?”白晓重很生气,“明知现在形势紧张,还故意让自己受伤,这是一国元帅该做的事吗?明知道朕担心,还故意装没痊愈,欺骗朕的感情,之前还装侍卫骗朕,把朕骗得团团转就是喜欢吗?这是喜欢就能抵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