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电话那头是谁,他都不会允许对方听到他的女人一星半点的声音。他长臂一伸,抓起那只手包,手机却掉了出来,来电显示上是“琰生”。
仅仅两个字,他心底那根弦就断了,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力量。董瓷只觉得如怒海中的孤舟,忽然一阵狂风暴雨,努力想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被裴赐臻俯身堵住唇。
不留任何缝隙,不准她在此时此刻提别的人。
谁都不行。
尤其是楼下的那个男人。
那个胆敢在他面前,搂着他的女人示威的男人。
裴赐臻将手机用力甩了出去,传来“啪”的一声,粉身碎骨。
那扫兴的,令人憎恶嫉恨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他的目光贪婪如野兽,这七年的愤怒,欲望,还有那自我折磨的独占欲,终于获得了释放。
可是扫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不是手机铃声,而是门铃声,一声又一声,在安静空旷的房间中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裴赐臻沉下脸。
董瓷:“外面、外面是……是谁……”
裴赐臻:“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