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好一会的天,都到了这个岁数,更有共鸣。
原本是季洋要守夜,让于露和季母回去睡,可是季母不愿意,她要留下来守着季父。
无奈,两人只好回去。
季父手术顺利,了却一大心事,氛围也算轻松很多,两人回去的路上还一直闲聊。
这两天都累坏了,于露去洗澡的时候季洋也去了楼下洗漱。
这些天,季洋睡不好,她也想很多,也跟着睡不着。
下午在医院的时候右肩被季母枕着,枕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实际上麻了几回。
她出去的时候,不自然动了动肩,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擦点药?明天起来可能更不舒服。”季洋走进来看到,望着她说。
“不用,我没事。”她下意识否认。
“还是要擦点,我去爸妈那屋找一下有没有可以擦的药。”他没说完已经转身往楼下走。
老人都会备一些跌打损伤的药。
“诶。”于露压根阻止不了。
她又动了动肩,真的有些酸涨,忍不住伸手去捶两下。
半晌后。
季洋走上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油,把门关上,坐在床上又看了一下说明,“这个可以,效果也很好。”
拿都拿上来了,于露没再拒绝,随意看了眼说明书,“那就擦一点吧。”
她说着就拿过来。
才刚拿过来都愣了愣,这是在肩上,她还穿着睡衣,要把睡衣扯下来才能擦。
而且,得往肩上倒,或者倒在手上才能擦上去。
位置很尴尬。
两人当了两年的夫妻,季洋没在她面前换过衣服,她也没在季洋面前换过衣服。
非常纯洁。
她捏着药油,看向浴室,正要开口,季洋率先出声,“我帮你擦。”
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于露感觉脸倏然就热了。
脑子嗡嗡嗡,好似一下短路了。
季洋已经从她手中把药油拿过来,拧开盖子,看了看床沿,“坐吧,你自己也难擦到。”
于露稀里糊涂就坐下来。
季洋在她身后,看着她穿得保守的睡衣,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似乎也怔了怔。
于露羞愤欲死,一咬牙,伸手扯了扯右肩的袖子,把白皙的香肩露出来,隐隐能看到精美的锁骨。
她都是结婚两年的少妇了,现在这幅样子全然是懵懂得像白纸的小女生。
季洋应该也是想缓解尴尬,假装随意道,“我们是夫妻,不是外人。”
“...嗯。”于露含糊应。
他们这夫妻当得和外人也没区别。
药油倒在肩上的时候有些凉,于露脖子微微缩了缩,紧接着,季洋手放了上来,她更是猛一阵缩,都僵住了。
她的皮肤属于很细腻的那种,而男生体温偏高,季洋又手比她粗糙,让人格外敏感。
她开始紧张,额头都出现薄汗了。
季洋倒是“敬业”,把药油又拧开,倒了一点在手心上,帮她擦着。
药油要揉擦才会有效,他手上刚用力一点,于露反应巨大,柳眉都皱起来。
“疼了?”他问。
低沉醇厚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于露心跳有些加速,硬着头皮道,“有点。”
话落又解释,“可能是昨天拎东西太重,今天起来就有点不舒服了。”
言下之意,不是季母的问题。
“你拎了什么?”他手上力度放轻了一下,帮她拿捏着。
于露觉得还挺舒服,“家里的油和米都没了,我去超市买点。”
“你一个人拎着回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