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身形纤柔,苍白病态带着一丝红晕。却也是极符规矩的接过茶,跪在地上向嘉锦敬茶,“主母。”
嘉锦看着面前的安姨娘,安姨娘一病,动了她的嫁妆,那些个千金之药,当真是养了个绝色。
是的,不知为何,嘉锦今日才发觉,这个妾,着实之美。即使是在病中,也美的惹人怜惜。
接过安姨娘手里的茶,嘉锦抿了一口,便道:“起来吧,你身子弱。”
“是。谢主母。”安澜起了身。
嘉锦则拿出一个流苏金凤钗,交给了安澜。
流苏金凤钗子,身为一个妾,是万万戴不得的。这是逾越规矩。不守礼法。寻常大户人家,那都是要被仗责跪祠堂的。
安澜望了那流苏金凤钗,眸光闪了几下。而嘉锦却是柔柔的笑了,“你算是我的陪嫁。我赠你这流苏金凤钗,他日你戴着它也不算逾越了规矩。”
“谢主母。”
安澜望了一眼嘉锦,接过了钗子。
而上座的温颜氏瞧着这场景,主母赏了金凤钗子,这也算是给安姨娘一个妾不同于妾的面子。嘉锦算是个大度的。
这接了钗子,安澜便又退至一旁。
这新媳妇给老夫人敬茶,妾给主母敬茶,庶子庶女给嫡母敬茶,本是按着顺序不断的。
这妾给主母敬了茶,而庶子庶女却还未来。嘉锦坐在位置上,一旁的柿嬷嬷微微皱了皱眉。
上座的温颜氏倒是开了口:“这时哥儿依姐儿年纪小,昨日又闹了一天,晚了回去还要被那学士督着习字。我瞧着那小人儿,也不忍心早早叫醒。人老了,心肠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