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仇不报,姊静不回,她永远也不会搬回国师府。 她只是个女人,她想要的不是什么权利,金银,她只想看着自己的孩子能在身旁安安顺顺,平平安安就行。 这是一个独栋的小院,不大,显得十分清净。 没有下人,院里也同样干净,姊静推开门,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背对着自己,在看着书。 她轻声叫了声:“娘!姊静回来了!” 妇人慢慢转身,有些不太相信,她面容姣好,只是眼睛明显有些阴沉,一看就知道这是常哭泣的眼睛…… “你是静儿?是静儿吗?你回来了!” 声音沙哑,沙哑中全是伤痕…… 李淮民看着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心中无比坚定,他相信就算那些歹人藏身天涯海角,他也会揪出这沧海中的一粟。 姊静一句娘我们回家吧!解了父母亲心中的多年较劲。 随后姊静,母亲苏氏一同回了国师府。冰释前嫌后的国师府终于迎来了久别的笑颜,望着这一刻,李淮民觉得多年的忍辱负重都值得了。 让下人准备了些可口的菜肴,一家三口人边吃边聊着。 母亲苏氏端起酒杯说道:“相公,这些年委屈你了?一墙之隔的伤痛远比那阴阳之隔的伤痛更痛。你在府中的日子,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看着那书房燃起的灯。我知道你在,心便安了。这段时间,我每夜驻足观望,都是黑漆漆的,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奈何是一想到孩子,我又免不了恨你!”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这简答的几句话击碎,哭得撕心裂肺…… 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升职升官了,却迎来了不可言喻的伤痛,这人生有时候真叫人难以捉摸,不可控制。 姊静说道:“母亲!您伤心,父亲不比您轻松,因为他是个男人。女儿以前不懂事,叫您二老费心了。” 李淮民接过姊静的话说道:“好了,都过去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一起喝一杯!” …… 举头饮尽杯中酒,低头再续今世情! 李淮民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口干掉后说道:“皇上今天赐我金令,见令如见君。我明天得去趟夫子岭,寻墨炎大将军!皇上似有意请将军回朝,我亦有意请大将军帮忙查找凶手!” 姊静一听,当即哑然,堂堂大唐帝国的一国国师,竟然消息这般闭塞? 便问道:“父亲难道不知墨炎大将军一家,早已在五年前全部丧命于离夫子岭不远的断山崖么?” 言语轻柔,却宛似惊雷! “什么?你说什么?此话当真?”李淮民忽心如刀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辞官回乡的大将军,闻名天下的大将军竟然会遭到如此下场!连个安顺的晚年都难保。 “怎么会这样?女儿你怎么会知晓?”李淮民一脸哀痛的问道。 姊静看着父亲痛苦的表情,她知道。父亲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乃国之良才,最喜正直。与大将军同朝为官,一向交好。就连自己回京做官都是大将军的举荐,奈何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了。 这青红皂白要分,一事归一事,可不能乱了分寸。 姊静问道:“朝中难不成无一人知晓?” 李淮民道:“我常年在外,行走于各国之间,与朝中老臣又少有走动,并未听人说起!” 姊静道:“那是故意支开您,消息一旦被刻意封锁,碍于皇权,再加上一个辞官过了气的老者,倒也正常。这就是如今我们大唐帝国的国,现实无比,凄凉悲鸣! 苏氏本就忧伤的面容,更加忧伤了,她道:“真是叫人痛心呀,可女儿你又是如何得知呀,这等话可不能乱说?” 姊静只得将这些年在别山的生活,及小五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待她说完,国师李淮民深锁眉头道:“天理不容,天理难容!” 刚一说完他突然一个激灵,似是触摸到了一丝什么?又道:“此事万万不可外漏,恐会招来杀身之祸。皇上好不容易去了三龙齐腾的心病,可不能旧疾重返。如今大皇子代理朝政,权倾朝野,这事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又恰遇地连宫出天相阁,恢复自由,这事更加难办也,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姊静柔如月光的双眼看向父亲道:“父亲不必过于担忧,一切依计行事即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