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拿针扎他,但是他爸没有回答,只是后来时间久了他才明白,他爸是把他的天眼给封了。 所谓天眼,其实就是阴阳眼。 人人生而有之,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大部分人的天眼会逐渐闭合,只有少部分特殊的人天眼不闭,长大后还是能看见鬼魂。 周轨就是是属于天眼不闭的那类人,只是随着他爸的那两针,他终于回归平凡。 而成年后他因为荒废了学业,加上从他爸那儿耳濡目染,最终也还是走上了驱鬼除邪这条路。 周轨上了这条道后,他爸曾提议要为他重开天眼,但周轨拒绝了。因为就算不能看见鬼,也不太妨碍他办事。 周轨嘴硬不承认,但父子俩心里都知道,周轨其实是让小时候那件事整出心理阴影了,毕竟,平常的游魂野鬼看看也就看看,没什么大不了。 但像那种遭遇横祸惨死的鬼魂,实在是没法儿看,太血腥、太刺激人了。 而且那种鬼魂多半怨念深重,天天就想拉几个能看见它们的活人替身垫背,周轨认为自己看不见它们了,它们也就没法对自己打什么歪主意。 但饶是周轨通过这种方式屏蔽了横死鬼,但还是避不开缺德鬼。 之所以叫它缺德鬼,是因为这种鬼真的没素质。 要知道活人刚呼出来的气,都多少带着自己的阳气。如果由着这些气消散不会有什么,但如果被某些没素质的鬼故意吸走,那它吸多少,你就会被损耗多少。 因为周轨看不见鬼,所以他不知道这缺德鬼是什么尊荣,但是它把周轨呼出来的气全都吸了进去,那气流遍它全身,周轨就一下子看见它的大概轮廓了。 虽说被吸这几口阳气问题应该不大,但是看着来气啊! “操你大爷!” 周轨立时来了个怒发冲冠,抡着手电筒朝那白影砸过去。 那白影像是被周轨突然的暴怒给惊着了,一下子向后遁去,而被它吸去的阳气也随之透了出来,消散在寒夜的冷风里。 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指着周围胡乱地叫骂。“他妈的!老子是你们鬼爷!谁敢再上来吸一个试试!” 在周轨心里一直有一条铁律,那就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一定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狠相。 等他骂完了之后,他果然感觉笼罩身上的寒意消退了很多,看来之前周围肯定聚集了不少缺德鬼,现在被他发一通火,都吓得散开了。 不过周轨也知道,这种缺德鬼就和苍蝇差不多,打几拍子就散开一会儿,要不了几分钟就又会聚回来。 所以他明白,自己还是得尽快找到吴老爷子的墓,早点完事早走人。 还好没废多少时间,他爸林安石那边先传来动静,已经找到吴老爷子了。 周轨循着他爸的声音往那边跑去,看见他爸面前是一座还挂着花圈的墓碑。 林安石冲儿子招手,让他快点儿。 林安石:“你刚刚干嘛呢?闹那么大声音,不怕守墓员出来收拾你?” 每个公墓都有守墓员,只不过他们一般比正常人都睡得早,反正墓里又没什么贵重东西能给人偷。 不过如果真闹太大动静,难保人家也拿着手电出来瞅瞅,真要碰上了就尴尬了。 周轨就跟他爸说遇到缺德鬼了,骂了几嗓子让它们消停点儿。 他爸就皱眉:“要不还是把你天眼开了吧?这样它们靠近前你就能先想办法把它们赶走。” 但周轨摇摇头说不用,毕竟像这种鬼魂盘踞的坟山,又不是经常来观光。 林安石叹了口气,就说行吧,不勉强。 然后他在吴老爷子的墓碑前站的笔直,接着双手合十,举到额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林安石说:“虽然咱们干的驱鬼除邪的行当,但是吴老爷子比咱们都年长,该有的礼数不能怠慢。” 于是周轨学着他爸的样子,也给吴老爷子鞠了三个躬。 不过鞠躬的时候他心里是挺不自在,因为早在殡仪馆二层的时候,他就拿着扫把把人家老爷子骂了个痛快。 鞠过躬后,林安石又走了一套烧香上供的流程。 贡品是他们自己带的,有鸡有鱼有肉,还有酒。 林安石先是连斟三杯,一字摆在墓碑前,然后举起第一杯,对着墓碑说:“吴老爷子,我是周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