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设坛人,很快为众人导路下榻,说:“曹公,请!”
众人顺着路往里走,曹操的营帐很快便到,看起来颇有些气势,曹操下榻之后,臧洪又要引着张让去别处下榻。
曹操一看,立刻便明白了,恐怕又是张超的诡计,张超心里估计还惦记着张让,因此故意将张让的营帐安排的距离自己很远,这样方便张超他前去献殷勤。
曹操当即便说:“别忙叨了,我瞧这营帐颇为气派,也足够大,不若长秋先生便留下来,咱们一起下榻在此,晚间也可……促膝长谈,议一议公务,不是正好?”
促膝长谈……
又见促膝长谈!
偏生张让少了那根筋,因此根本听不出曹操那暧昧言辞来,只觉若是自己下榻在别处,也不十分方便。
且这里不是曹营,终归不是自己地盘子,若是大家能住一起,倒也是安全一些,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张让便点头说:“正是,长秋也觉十分稳妥。”
曹操见张让应和自己,虽肯定不是应和“促膝长谈”这种事情,但到底十分欢心,就跟心窍上抹了蜜一样,甚甜,还黏糊糊的……
臧洪也没有多言,其实张超的确如此想法,想要将张让的营地挨近自己,好“日久生情”,平日里献殷勤凑近乎。
不过臧洪其实并不太赞同,如今这样正好,于是臧洪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曹操与张让二人,其余人等全都退了出去,回到自己营中歇息。
今日入营,下午便要紧锣密鼓的开启盟誓和遴选盟主的环节,因此大家这会子都需要养精蓄锐。
众人都退出去,曹操这才背着手,在营帐中左右看了看,说:“张让,你可万勿多想,我不过是怕你一个人住在营中,被有心人发现了身份,所以才让你跟我一起下榻此帐。”
曹操还给自己捎回了一些颜面,张让则是根本没有多想,点头说:“主公说的是,让亦并未多想。”
未有多想。
这本是好事儿,曹操听了却绝十分不是滋味儿,让你别多想你就不多想?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听话,不是照样儿三天两头的忤逆我。
曹操心中不甘,当真是顺着他不甘,不顺着他更不甘,怎么也不见好儿。
曹操便走过来,突然“咚!”一下将人扑在榻上,锁住张让的双臂,眯起眼睛,用暗昧不明的嗓音在张让耳畔说:“这时辰尚早,不若……咱们做做你甚是欢喜的那档子事儿?”
那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亲吻。
张让自从被曹操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后,便从不拒绝这档子事儿,因着觉得令人很是舒坦。
张让本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如此,便坦然的点点头,还对曹操说:“主公请便。”
曹操一腔热血登时涌上来,火气巨大,倒也不是肝火,而是另外一番火气,直冲他的头顶。
请便的主语还是主公,这话让冷冷清清的张让一说,在曹操耳朵里听来,竟别有一番特殊的媚意,让曹操立时火冒三丈……
会盟设誓在即,曹操与张让不紧不慢的从营帐中出来,张奉等人已经在等候了。
张奉抬头一看,义父的唇角不知为何,竟比早上还要红肿了!
众人很快陆陆续续来到会盟的祭坛附近,臧洪身为此次的设坛之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第一个步上祭坛,他身材高大,长相端正,自有一身说不尽的正气。
臧洪步上祭坛,很快开始盟誓,铿锵低沉之声,回荡在坛场上空。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
张让站在祭坛之下,仰头瞩目着领头盟誓的臧洪,看的十分专注,曹操便站在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