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琪琪神色莫名地朝楼下望了几眼，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她只能看清底下人和车子的轮廓。怎么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她也只能揉了揉冻得僵硬的脸颊，等着对方发问。
没想到他的视线却只是在她的唇角停驻了半晌，随后就眯着眼独自沉思起来。
“额……那什么，您想找我聊什么？”古琪琪摸不着他的头绪，只能自觉开口，“是刚刚的事情吗？”
“毒藤女之前吻过你？”
“啊？”古琪琪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顺手就在嘴角摸了一把，再低头，指尖已经染上了些许墨绿色，意识到对方话里的含义，她点了点头，神色飘忽地承认道：“对，估计是觉得直接些会对我比较有用！”
“但你一直能保持清醒？”
“是的，毒藤女当时好像也显得很意外。”古琪琪扁着嘴，如实回答，“按他们的意思来讲，这种情况好像不多见。”
“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就是单纯的恶心……”她捂着嘴思考了下，给那份感受加了些形容，“就像是有人在拉扯你的大脑神经一样的感觉，除此之外就没了，我全程意识都很清晰。”她说完瞄了眼对方的表情，依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古琪琪不免有点不安，“是不是不太正常？”
也许是她的忐忑太过明显，蝙蝠侠嘴角的冷硬弧度忽然松了松，摇头否认了她的话。随即话题一转，说道：“我找你来是想同你聊聊之前书展的事。”
“警方找到尸体并证实身份了。”
古琪琪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干涩，“她的母亲？”
“找到了，还活着。但一直否认自己杀了丈夫，即使证据都指向了她。”
“果然是这样。那定罪上……”
“整个过程中确实存在着漏洞，但除了你的书，还没能找到其他证据能够证明那个女孩才是凶手。而且你知道的，一本书无法作为决定性的证物，即使所有人都意识到两者间的相似性。” 这位超级英雄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警方还在继续侦查，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古琪琪明白他所谓的“时间问题”是得赶在司法部门给那位母亲定罪前找出证明对方清白的证据，但心情还是受到了些影响——因为在书的结局中，警方是以失败而告终的……
“你在想什么？”
“我……我有点不明白，”古琪琪依言回答，“所有事情，她的身世、她的家庭背景，还有现在发生的一切……除了名字之外，都和高度重合。”她抬头头，神情有些恍惚，“这种事有可能发生吗？”
但面对她的疑惑，蝙蝠侠并没有做出回答，反而是问道：“你还记得几年前你在那个仓库发生的事吗？”
古琪琪愣了半晌，在低声喃喃了一句“居然还记得啊”之后，点了点头，“记得。”毕竟想忘也没法忘。
“对于你父……父母的死我很抱歉。”
因为词语的转换让他的话里出现了一丝停顿，但快得让古琪琪根本无法察觉，加上她现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那件事怎么了吗？”她奇怪道。
“关于那几个绑架你的人，我调查过他们的背景。”他说着，从腰间的一只道具袋中掏出了一只黑色的U盘——很小、蝙蝠的形状，“没有任何犯罪前科，收入水平中等，三人在生活中没有交集，除了在同一段时间节点内突然性情大变以外，一切都很正常。而那个时间节点……”他张了张口，却还是选择说了下去，“在那个时间节点里他们唯一能找到的相似处就是买了一本书。”
“我的书？”古琪琪皱了皱眉，“可我那个时候都还没开始写。”
“是的，你没有。”
这就让古琪琪的逻辑有点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