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兑现贺安的承诺。现在又对他如法炮制,可真是个老狐狸啊。
以樊自在的能耐,还会有什么事有求于他呢?
樊自在有名望,有人脉,有手段,还超级有钱,很多人以为这位“老人家”唯一的弱点就是“不能打”,所以才需要雷隐的保护——贺东延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未见樊自在真的跟谁动过手,虽然他的吧台下总是藏着枪,但他永远只是掏出来做做样子而已。
直到现在贺东延才发现,原来樊自在才是他生平见过的人当中,最能打的一个。
樊自在从来不出手,打架都让雷隐上,只是因为他懒得动罢了。
暴走状态下的猛光,连雷隐全力以赴都制服不了,樊自在却在弹指一挥间搞定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贺东延盯着樊自在的金瞳,怔怔地问,“你究竟是什么?……”
雷隐和猛光是什么?……异魔、魇、少司命、大司命……这些又是什么?
神秘莫测的东皇集团,和这一 切到底存在怎样的联系呢?
贺东延心中有太多问题,他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会颠覆一切。
“你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解答。”樊自在淡淡地说,“但不是现在——时机未到,贺东延。”
“……”
“你渴望真相,和所有人一样。”樊自在继续说,“但你又惧怕真相,你怕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贺东延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了,他那点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樊自在的眼睛。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一旦真相大白,他就会失去猛光。
猛光也许会彻底变成另一个人,去履行他真正的使命,他们之间的情爱也许不过是他觉醒前的一段荒唐经历,是注定会被遗忘的记忆。
如天神一般威严强大的猛光,注定是要去做大事的,怎么可能会一辈子守在他身边,为他做小熊饼干呢?
但只要现在能救下猛光,他什么都愿意做。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答应你。”贺东延说。
樊自在显然对贺东延的承诺感到满意,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和蔼笑容。
“既然这样,这事就到此为止。”樊自在吁了口气,“这次闹得可够大的,善后有的搞了……”
他蹲在雷隐身边,评估了一下雷隐的战损情况,又掏出耳麦戴上。
“贺安吗?你的伤怎么样了?……那就好,这边已经没事了……贺东延也没事,不过他的旧伤得赶紧处理才行……”
贺东延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他一手捂着腹部缓缓跪在猛光身边,一手撑着地喘气,看到他血淋淋的伤口,以及颈部被灼伤的痕迹,猛光既心疼又羞愧,真想立即把他搂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好好休息,直到救援赶到。
但他还是动弹不得,只能可怜兮兮地说:
“东东,东东……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贺东延忍着疼,伸手握住猛光粗厚的手掌,低声笑道:
“你这傻瓜,说这些干什么,你没事就好,我又没怪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猛光望着贺东延,“我的脑子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我应该去接受精神治疗……我……我不能再让他胡作非为!”
“你的第二人格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贺东延低声说,“第一次是在司命圣堂和少司命交手,第二次是在那个巷道里和大司命交手……前两次你虽然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但这次……”
“这次我差点杀了你。”猛光一看到贺东延脖子上五个骇人的红色手指印就感到阵阵后怕。
他当时要是真的手劲没控制住,捏断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