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绿站在台上发表雄英体育祭学生代表宣誓,目光扫到观看台上某个正惹得国木田捏爆了矿泉水瓶的绷带浪费装置时,脑子里就回忆起的往昔“峥嵘岁月”。
意料之中,他们当时没在Lupin酒吧偶遇安吾。
却发现了路过的织田作之助。
简直是送上门来的肥羊——呸,送上门来的移动情报源。
然而两人并没有立刻尾随上去。因为乱步说织田作之助是个杀手,反侦察能力一定很强,所以得小心保持距离才行。
真是震撼森野绿。
她好歹跟织田作有过一顿饭和陪他家小孩一起玩的经历。包括上次不算萍水相逢的相逢——武装侦探社招人,出去发传单和名片的时候碰到了让非常入森野绿法眼的织田作——统共,江户川乱步只见过织田作两面而已。
即使有了比乱步更多的接触机会,森野绿对织田作这个人的了解也只限于“他是港口黑手党基层人员”以及“他绝对不是普通基层人员”的直觉观感。
“为什么是杀手?”真想知道答案,森野绿是会虚心请教的。然而在初中毕业以后,她便基本失去了虚心请教的机会和必要理由。
乱步先是一愣,显然不大适应和自己一样熊的熊孩子会变得这么谦虚,但很快他就开始在心底美滋滋的冒起了泡,颇有些得意又带着点“你怎么连这种程度的事情都看不出”的嫌弃回答道:
“他啊,年纪在二十中段,黑手党基层人员,你第一次给他递名片的时候他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而不只是下意识的扭头,显然练过体术,对背后的动静比较敏感。走进巷子之前,有先抬头往四周包括抬头向上方观察的动作,如果没有被害妄想的话,一个体型健硕的成年男性通常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他自己就曾经在这种狭窄偏僻的地方有过袭击或者被袭击的经历,但是他也没有特意绕开这种‘危险’的地方,所以我想他的经历应该属于前者。”
听着乱步一通分析,森野绿也没产生多少“为什么他能我不能”的不服气,大概是他们之间的差异一开始就被放大得太明显,大家所擅长的各不相同,反而不会让森野绿产生竞争心。
这么说吧,跟乱步呆在一起,森野绿既看不到别人一天天在进步,也不会看到一个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背影。虽然你大可说她是在自欺欺人,但森野绿的的确确在这种环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逸。毕竟在放火烧了虚数研之前,她一直作为某个特定的参照被研究人员拿来与一方通行做比较。而在雄英,她又变成了映在大家眼睛里的那个追不上的人。
真讨厌。
乱步的滔滔不绝被森野绿不轻不重的喷嚏打断了。像生怕被可能带有流感病毒的唾沫星子糊脸,他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一年四季的感冒都是头号难受的事情,还会导致大脑里一片混乱,降智效果显著。
乱步不想感冒,便选择离森野绿远一点。只是照常来说,他的所有行动都会至于后退的这两步里,现在这样还往回走给森野绿拢好毯子的行为,在从前是能算作兼具多余、作死两项属性的傻瓜才会做的事情。
“你想捂死我就直说。”为了避免好不容易再次积攒的热量被掀走,森野绿藏在毯子里的手揪紧了毯子的边缘,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乱步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眼睛。
“不,我是看你可怜。”孩子气的青年面对自己的杰作,点点头表示满意。这下森野绿又能保暖又不会成为感冒传染源,实在一举两得,这年头像他这样亲切又贴心的名侦探,简直打灯笼都难找。
不过言归正传,他们还是有在好好完成蓄意尾随织田作的任务的。
森野绿的能力各种意义上的好用,能够轻松做到飞檐走壁的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