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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琪的预产期在七月,眼看就要到预产期,林悦琪每天都烦躁地睡不着,做梦都想着刷题。

陆霆每天晚上都在医院陪着她,几乎每天工作到凌晨,都能听见她说梦话。

这天晚上也不列外。

她翻了个身,一巴掌拍在陆霆肚皮上,嘀嘀咕咕:“老陆……快,快,快扶我起来,我还能再刷几页题!”

陆霆困顿地翻了个身,握住她的手。没一会儿,另只手摸到了被窝里很湿。

他又摸了摸林悦琪下半身,这才发现她裤子全湿透了。等他摁开灯,林悦琪也醒过来,她睁着眼睛问他:“老陆,我是不是尿床了?”

“羊水破了,我去叫医生。”陆霆立刻翻身下床,摁下床头的呼叫铃后,又让守在门口的保镖去催促医生护士快过来。

林悦琪躺在床上,既没有镇痛感,也没见红,只感觉到水一样的液体还在不断外流。陆霆回到她病床边,立刻取来枕头给她垫臀下,等待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后,给她打了催产针。到了下午一点钟左右,宝宝顺利出生。

由于是无痛分娩,林悦琪觉得自己没吃什么苦,也没有第一次生团团那么痛。只是这个宝宝生下来太小,被送进了保温箱,林悦琪醒来后并没有看见小十一。

晚上7点左右。

团团趴在林悦琪的病床边写作业。等林悦琪一醒来,她立刻放下铅笔,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妈妈,你我刚才看见弟弟了。啧,他长得可真难看。”

“咳。”陆霆从护工手里接过晚饭,亲自给林悦琪喂饭。他把粥递到林悦琪嘴边,小声斥责团团:“不许这么说弟弟。所有刚生下的小孩,都是这般。以后这话不许再说,如果你弟弟说你长得真难看,你会怎么想?”

将心比心,团团觉得非常难受,点点头说:“知道了爸爸,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陆霆给林悦琪喂了晚饭,问她:“你怎么样?”

林悦琪适当地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了一下手上的力量,点头说:“嗯,还好,比起第一次生团团,这次好很多。我生团团的时候,在镇上医院生的。”她比划了一下肚子说:“当时我的肚子比怀十一还要大,而且我生团团那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医院里生孩子的特别多。我在走廊里躺着,眼看就要生了,你猜医生怎么说?”

“嗯?”

林悦琪模仿着医生口气:“憋着!”提及这个,林悦琪“噗嗤”笑出声。

可陆霆看着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握着妻子的手,吻了一下,垂首哽咽了一声说:“老婆。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吃苦。”

看见男人眼眶突然泛红,林悦琪怔了一下,伸手过去揉揉他的眼眶:“哎呀,你个大男人,怎么老是眼眶红?刚才护士说,你在产房里哭了?是不是真的?我又不疼,你哭什么呀?”

陆霆扯起嘴角,微微一弯说:“因为开心。”

团团在旁捂着嘴嘲笑说:“爸爸自从有了妈妈呀,都变得爱哭鼻子了呢。爸爸,你真是不害臊!”

小十一从保温箱出来后,果然可爱不少,变得白白嫩嫩,眼睛也睁开。

他的脸嫩得就跟糖水鹅蛋似得,白白嫩嫩,又仿佛带着丝丝的甜。团团没忍住,拿手去戳他的脸,小十一脸上立刻出现一点点小红印。

他咧嘴“咯咯”笑,顺势握住了姐姐的手指。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紧攥着不放。团团趴在摇床的栏杆上,小声说:“松开。”

小男孩死活不松,笑得更开怀。

团团也不敢去掰他手指,害怕把他的小手指给掰断。于是,另只手撑着下颌,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指,就这么斜眼看着他。这小子就这么攥了她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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