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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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渡桥离开了。
阿鸩坐在轮椅上,待在树下面,这会儿,又变做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写生,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钢笔。
谢渡桥说他画的很棒,谢渡桥夸他画的很有灵气。
——就他现在这个水平?!
都是哄着他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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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谁在说话,阿鸩的灵魂仿佛飘到了天边去。
有模糊的言语,零零碎碎的传来。
“真是可怜哦,腿都断了……”
“可不是么,指不定以后变成瘸子,只能够靠轮椅过活。”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说!”有人反驳道,“苏鸩变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可怜了。”
“我们也没有说不可怜他啊……只是的确是这个样子。”
“连手都变成了这样。”
“啧,他的画就只有这个水平吗,这么死板,我简直没办法理解,谢教授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他的画居然还能卖出去,真是奇了怪了。”
“哎呀,安啦安啦,或许人家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嘛……你没看见谁推他来的吗,这段时间学校一直都不见他,说不定他一直都跟那个陆总在一起的。”
“哪个陆总?”
“还能哪个啊……就是那个照片里的,你忘啦?嘘,别说了,人家都走过来了!”
“唉,苏鸩这个水平,我觉得我比他好上很多,怎么就没人欣赏呢?”
“你长成他那张脸就可以了!”
……
“阿鸩?阿鸩!”
似乎是有谁在喊他,阿鸩一个激灵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陆明川的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大概是因为叫他一直没回答,此刻显得极其紧张。
见着他回过神来,陆明川终于松了口气,让出了半边地方。
一个并不那么陌生的人出现在眼前,是刚才连问出两个难堪问题的那学生,站在他的跟前,似乎是极度不情愿的,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苏鸩同学,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这么问出问题,可能让你觉得不好受了,我向你道歉。”
怎么想,这个学生也不可能来的,是谁逼迫他前来,再明显不过。
阿鸩怔怔了半晌,语气轻轻地:“没关系。”
“我很佩服你还能够坚持画画,你的写生很棒,是我不该用有色眼镜来看你。”
阿鸩低低地说:“……谢谢。”
跟前这个学生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语气死板的说完,听到他答复,立刻避之不及的跑开了,看上去就像刚才那会儿像是倒了天大的霉。
阿鸩沉默的看着跑远的背影,忽然间垂下头:“我想回去了。”
陆明川一直站在他身旁,此刻目光落到了他的画板上,眉心微微一蹙:“可是你还没画完。”
“没关系。”阿鸩说。
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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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川不太明白阿鸩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明明刚开始的时候,阿鸩还看上去很是高兴。
但是想到刚才遭遇的那一群学生,他还是没有拒绝,直接就带着阿鸩返回。他回忆了一下,感觉的出来,就是那群学生出现后,阿鸩的心情才变得低落的。想要阿鸩也并不愿意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昔日的同窗面前,尽管不曾诉诸于口,但是陆明川也知道他心高气傲,更何况,当时还遇到了谢渡桥。
陆明川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他只能够尽力安慰,想办法补救。
阿鸩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糟糕,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