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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做是散心。
叶嘉泽选的是城郊的一处森林公园,连绵的山脉被规划出去的一块,还未曾完全开发出来,是以游人旅客并不太多。
一路行来,人迹甚少,林深木茂,流水淙淙,鸟鸣嘤嘤,却是难得的清幽静谧。
阿鸩熟门熟路,将画板架在了水边的低矮处,用笔描摹蜿蜒崎岖的小溪,长满青苔的卵石被他大致框在了画纸上,随着一层一层的上色,逐渐成型。
叶嘉泽选取了另外一个角度,将重心放在了繁茂的树林上,离得他并不远。
两个人都是如此的专心,根本没有分出半点精力给外物。以至于斜刺里突然有人闯出,一闷棍敲在了他们身上时,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阿鸩软软的倒下去,视线里最后的一幕,是叶嘉泽惊骇欲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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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后脑勺被人恶狠狠的敲了一闷棍,当他终于从意识里苏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无可避免的昏沉。
阿鸩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身体都有一些僵硬麻木,他想要挣扎一下,发现自己被人捆缚住了手脚,如人质一般,被扔在了靠墙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只看到了粗糙的水泥地面与麻袋等杂物,布满了厚厚的灰尘,猜测这里或许是某一个被废弃了的房子。
记忆里最后一幕是叶嘉泽惊骇欲绝的神情……
阿鸩心里一震,竭力转身朝一旁看去,发现叶嘉泽也被绑在了不远的地方。发现他醒过来了,无声的朝他做着嘴型。
但唇语并不是一项人人都掌握的技巧,阿鸩艰难的辨认,也只能分辨出模模糊糊的几个字。
他们大概是遭遇了绑匪,但是阿鸩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值得人觊觎的地方。
忽然间,门被推开,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阿鸩连忙闭上了眼睛,想要假装自己并没有醒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的身前停下,阿鸩竭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伪装还在昏迷的状态,但是下一刻,他立刻吃了重重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那一下像是把五脏六腑都给踢散了,阿鸩疼的弓起了身体,口里发出了痛苦的嘶气声。
“住手!”叶嘉泽愤怒的喝道,也顾不上再伪装自己。
“哟,舍得说话了,不装睡了?”
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身形瘦高,看着叶嘉泽愤怒的神情,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余光里瞥到了阿鸩痛苦的神情,叶嘉泽心急如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谁雇佣了你对我们下手?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
“两倍?”瘦高的男人重复了一句,似乎有些动心,他忽然咧嘴一笑,“我觉得还不够。”
“三倍。”叶嘉泽沉声说,“放了我们,我给你三倍的价钱。”
“你倒是可以,那他呢?”
叶嘉泽立刻道:“都一样。”
瘦高的男人看上去有一些动心,他踢踏着脚步走到叶嘉泽身前,似乎在考虑是否要放了他。
如果能用钱解决眼下的困境,那真的再好不过。
叶嘉泽强自镇定的等待者答复,在他看来对方已经动心,应该有一定的希望。
突然,瘦高的男人“呸”了一声,唾沫横飞,恶狠狠地道:“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仗着有几个臭钱,耀武扬威的以为自己了不起……”
“还说是什么精英阶层,玩弄人感情……我呸,人间败类!”
叶嘉泽再也控制不住,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是他手脚上的绳子被绑得极为牢靠,四周也没有可以磨断的地方,无能为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