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很难想像面前这人已经过了三十。
程然顺手关上了会议室的门,然后把校服脱下来盖在了江处崖身上。
那时候程然心里想着:原来江处崖这种表面光鲜亮丽的人,也有会累的时候。
程然安安静静地坐在江处崖身边,一边守着这个疲倦的男人,一边刷着模拟卷,太过专注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江处崖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这题错了。”江处崖突然冒出的声音把正在刷题的程然吓了一跳,身旁这个男人手里捧着程然刷完的英语试卷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it’shightimethatsomebodyshoulddo,或者用动词过去式,这个句子里should不能省,应该选b,不是c。”
程然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他倒是没想到江处崖竟然给他检查起作业来,而且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江处崖看程然半天不说话,于是托着腮就*地提了一句:“你今年高三了吧?”
“嗯……”
“要考哪个学校?”
“c大。”
江处崖一听,乐了:“志向挺远大,可c大难考着呢,这么基础的题都错了,还得上上心啊。”
“我只是写错了。”程然不乐意地把试卷从江处崖手里抽了出来,然后不情不愿地用水笔把c改成了b。
江处崖看程然这副耍性子的样子,心里清楚这孩子心气劲儿高,还不能说。
“虽然c大难考,但我莫名地觉得你就是能考上。”江处崖手里拿着程然的校服,“浅川一中”四个大字绣在校服上,能去一中的,脑子都好使。
“我肯定能考上。”程然低着头在试卷的顶端写上了“程然”两个字,字迹娟秀。
江处崖第一眼见到程然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聪明的很,这种聪明劲儿不仅从眼神里,还从行为举止上都显现了出来。
程然那会子不知道,江处崖特别喜欢他说话时候的模样,聪明机灵,却又没什么坏心眼儿,干净的跟白纸一样。
人在社会呆久了,自然也就被同化了,社会环境复杂的很,久而久之人就变得没以前那么单纯了,活生生把清汤寡水的生活过成了一副宫斗剧,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信得过,跟谁说话都留个心眼,止不准哪天被逮着就捅了两刀,那时候的江处崖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也只有学校里念书的孩子,才会有那么干净的眼神,干净的让江处崖一边觉得稀奇,一边又喜欢的不得了。
江处崖很少会对一个人动心,母亲死后,他一直觉得自己该是孤独终老的命了,他把自己整个人封闭起来,他觉得他自己这种人不配得到爱。
但是对程然,江处崖内心里的某些情愫无声无息地开始萌生,开始发芽,一不小心就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一般。
他先是以为对程然的这种感觉,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后来发现这种关怀超出了它该有的界线。
他确实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也许是程然拦住他的时候,也许是程然给他贴创可贴的时候,也许是程然给程木旸带饭顺便给他也带点吃的时候,江处崖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对这孩子产生了这种情愫。
江处崖看着程然白皙光净的脖颈,觉得上面如果不点缀一些东西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解下了脖子上穿着戒指的项链,然后戴在了程然脖子上,那是他第一次离程然那么近,他甚至怀疑程然已经听到了他剧烈的犹如雷鸣般的心跳声。
“给我这个做什么?”程然低头看着脖颈上挂着的银色戒指,戒指在光下闪着好看的光泽,一看就是个贵重的东西。
“就是想送你。”江处崖实话实说。
这条项链是母亲的遗物,上面的戒指是母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