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唉,住家医生居然连饭都吃不上。”
跑下楼去啃了个面包沈听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想了想还是端了杯牛奶和几片吐司上去。
“阿言,吃点东西,你都三天水米未进了。”
南绪言仅是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他此时哪有心思进食。
“她没事的,每天都有输营养液,饿不着她。”
南绪言依旧不为所动,沈听风也知道他脾气,干脆就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自己则窝进沙发里安眠。
穆于清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南绪言大喜过望,“夫人你醒了?”
睁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她的眼泪突然滚滚落下,“姐姐没了。”
南绪言眸中的担忧少了大半,她能哭出来就再好不过了,“夫人,你还有我。”
穆于清的眼泪愈发汹涌,揪着南绪言的前襟哭得不能自已,南绪言的揪疼揪疼的。
“老男人,我在短短几个月里,失去了团团,失去了曼玲,现在,我还失去了招娣。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的哭腔让他疼惜,他轻轻亲吻她的额头,紧紧地抱着她无声给她安慰,她从低啜到嚎啕大哭,那哭声里蕴含着她的无尽悲伤。
再次哭到睡着,南绪言才揉了揉眉心合上了眼睛。
天微亮,穆于清就醒了,身子稍动南绪言就醒了,看见她清醒的样子他总算放了心。
“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不饿,想出去走走。”
“好。”
穿戴整齐,穆于清下地的时候觉得好不真实,总觉得这地板都是软绵绵的,倒是南绪言在她面前蹲下,“夫人,来,我背你下去。”
穆于清不做它言俯身攀上了他的脖颈,南绪言轻松将她背起,沙发上的沈听风睡得很沉,并不知道两人已经出去了。
南绪言背着她在后花园里慢悠悠地走着,微风拂过撩起她的如丝长发,她轻轻道:“老男人,我睡了多久。”
“三天。”
“辛苦你了,我没事了。放我下来吧。”
南绪言依言把她放下,穆于清沿着回廊慢慢走着,荷花开得正好,她内心毫无涟漪。
坐上了秋千架,南绪言轻轻推着她,她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消失不见了。
荡了挺久的秋千,穆于清心情明显好多了,在南绪言的牵引下回到了别墅。
沈听风也已经醒了,看到她醒了总算是放下了心,不过这创伤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好吧。
穆于清打开了自己的包,取出了那封信和礼盒,礼盒上用便利贴写着:“给全世界最好的于清,生日快乐。”
她轻轻地撕开包装纸,打开包装盒,里面放着一枚古典雅致的胸针,穆于清觉得自己呼吸窒了一下,这是她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生日礼啊。
之所以为什么是一枚胸针,大概是因为有一回她穿了一身复古长裙,戏说缺枚衬气质的胸针,故而今年的生日礼物就变成了一枚胸针。
穆于清是从来不过生日的,这是她二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她的生日和何君柔离世的日子太近了,她不愿意过生日。
虽说不过生日,刑招娣和柳知夏总是会在那天给她送礼物,礼物说不上贵重,但绝对饱含她们对她的心意。
穆于清把胸针别在胸口,眼泪又扑簌扑簌往下掉,即便刑招娣疯了,可她还是记得这个妹妹,记得她的生日,记得…她说的话。
这份没有由她亲手交到穆于清手里的礼物,提前了大半个月的礼物,让穆于清蹲在墙角泣不成声。
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她拆开了那封信。
信中娟秀的字体叙述着她这些年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