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文安面色一沉:“此话当真?” 沈大夫点头说道:“确凿无疑!” 他行医数十载,这点还是能看不出来的。 他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朝老太太的虎口穴刺了下去。 片刻,骤然提起,银针已然泛了黑。 “请看。”他让谢文安,徐氏,还有萧氏一一过目,所有人的脸都沉了下去。 谢文安大步后退,对着沈大夫拱手一礼,沉声问道:“我母亲她可有性命之忧?中的又是何种毒物?” 剩下的人在外室眼巴巴的等着。 而谢琅华却是不着痕迹的朝外面张望,谢文安已经派人去请太医,就不知这次来的会是谁? 只希望不是那个余太医才好。 “老夫人并无性命之忧,至于何种毒物,还得细细查过才知晓。”沈大夫说着朝谢文安看去。 至于怎么查便是谢家的事了。 这府中的事看似简单,却是错综复杂,真要找出真凶,只怕不易,毕竟害人的阴毒法子数不胜数。 “余太医到。”就在那时,宫中的太医到了。 听到余太医三个字,谢琅华不由得皱起眉头,她抬眸看去,便见余太医走了进来。 也或许是她多心了,竟觉得余太医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 余太医来了,沈大夫只能让位。 “见过余太医。”谢文安不过是一个白衣,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官袍加身,见了余太医自然要行礼。 徐氏跟着谢文安一同行礼。 而萧氏是定远侯夫人,又是陛下亲封的三品诰命,自然不用对余太医行礼。 “诸位不必客气。”余太医一眼扫去,微微俯身说道。 他抬步朝老太太走去,抬手落在她的手腕上,微微眯了眯眼睛,转身对着身旁的药童说道:“拿一根银针来。” 一道道视线之中,余太医接过银针,抬手扎入老太太的太阳穴,看的一旁的沈大夫心惊肉跳的。 这太阳穴可是极为凶险的,一般医者极少使用,稍有不慎便会夺人性命。 余太医一针下去,老太太缓缓的睁开了眼。 “母亲……”谢文安,徐氏,还有萧氏几步上前,围在老太太跟前,嘘寒问暖。 老太太还有些恍惚,就听得余太医说道:“可否把老夫人的药渣拿来给我一看?” 听余太医这么一说,老太太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声音颤抖的说道:“快去把我的药渣拿过来。” 不知为何,听余太医这么一说,沈大夫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他开出的药,他自然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都是一些温和的药。 很快药渣便被取了过来。 余太医接过药渣,摊在桌上,当着众人的面,细细查看起来。 忽的,他从药渣中挑拣出一味药来。 沈大夫一看瞬间面色煞白。 余太医指着这味药,缓缓说道:“此乃生半夏是有毒的,老夫人服用的药中,生半夏的分量可不轻,难怪会中毒晕厥过去。” “沈大夫,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母亲?”余太医声音一落,徐氏便冲着沈大夫嘶吼道。 谢文安和萧氏也朝沈大夫看去。 沈大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辩解道:“我给老夫人开出的药,都是一些药性温和的药,生半夏是有毒的,我身为医者如何不知,我开出的是法半夏而非生半夏啊!” 老太太瞬间双目血红朝沈大夫看去,她声音沙哑,用力吼道:“你说,你为何要害我?”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面色阴的骇人。 “我没有。”一时之间,沈大夫百口莫辩,他能说的唯有这三个苍白无力的字眼。 徐氏眼波一转,厉声嚷道:“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她一句话瞬间戳进老太太心中。 赵氏在祠堂说过的那句话,凉飕飕的从老太太心中闪过。 老太太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沈大夫说道:“说是不是赵氏直指你的?” 这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昨晚赵氏才说了让她从这个世上消失,今日她便中毒了。 不是赵氏直指的又是那个? 沈大夫一听,头大滚过大颗大颗的汗珠,头磕着砰砰作响,极力辩解道:“不,不是的,还望老夫人明鉴,医者父母心,从来抱着的都是救人之心,又怎会害人,至于旁人指使一说更是缪言。” 萧氏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她整日在房中养病,对于府中的事多是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