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完全走出各自的感情阴影,否则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白馨蕊看着威廉脸上的细微变化,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听到心里去了,便决定见好就收。
她接过威廉递过来的餐巾纸,擦干眼泪,微微展颜,在旁人看来,这个笑容虽然勉强,却格外珍贵,因为这是一个坚韧女孩涅槃新生后的笑容。
“谢谢你,在我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出现,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随时来向我倾诉……”说这话时,白馨蕊似乎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而是一个可以被男生引以为灵魂伴侣的淑女,名花解语,深明大义。
“虽然我们只聊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在你那么伤心的时候,还能来安慰别人,这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今后,你有任何不开心的事,也尽管来找我,我一直都在。”威廉眼神里满是诚恳。
看着已经在钓钩周围游弋的鱼,白馨蕊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现在不忙着收线,要等他将钩子咬得再牢一些。
她笑着点点头,脑子里已经在筹划下一步如何继续扩大自己的战果了。
此刻,威廉以为他就是那个让白馨蕊绝处逢生的人,而事实上,他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被白馨蕊雪中送炭,他更不知道,日后,他要为这盆炭火付出昂贵的代价。
白馨蕊乘电梯来到了科学楼顶层的天文学教室,看看手腕上的古琦白陶瓷腕表,还差15分钟才上课。经常迟到的她,难得今天来得这么早,然而,这跟今天是期末考试这件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一会儿,阿曼达、艾米和维姬也气喘嘘嘘地跑进了教室。
维姬的气息还没有喘匀,就从书包里掏出了几个小纸卷,捧在手里,邀功似的说:“我带来了,你验验货吧,我可是完全按照你说的去做的,分毫不差。”
白馨蕊从维姬手里接过那些捻得又小又细的纸卷,放在手里掂了一下,抛起其中一个,一把握住,霸气的样子活像个老大的女人。
她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不错,维姬!大小长短都很合适。”
阿曼达有点儿不甘心自己被晾在一边,说道:“这方法也太麻烦了,还容易出纰漏,照我看……”
白馨蕊比了一个“停”的手势,说:“照原计划办!这只连环杀招的开始,到时候有你的用武之地!”
阿曼达嘴巴撅得老高,两条眉毛竖成八字形,脸上写着:她很憋屈。
白馨蕊将几个人拉过来,围拢成一个小圈,小声说着什么,末了,嘱咐道:“……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干得干净点儿,配合也要默契,记住了吗?”
几个女孩用一套她们习惯的复杂手势,预祝了胜利,在其他人走进教室之前结束了密谋。
此时,同学们陆陆续走进教室,他们从椭圆桌面底下抽出小桌板,调整椅子的位置,让身体与桌子呈90度,然后,规规矩矩地在小桌板后面坐好。有的同学为了刻意避嫌,还将书包放在教室后面靠墙的地上,只在桌子上摆了个铅笔盒。
屋子里温度明显比室外高很多,米亚却不愿意脱下她那件极酷的羊皮机车夹克,只将拉链拉链敞开,任夹克滑落到肩膀下方,露出裹着杏色针织紧身衣的秀挺双肩。她那两条颇引以为傲的大长腿,被皮质柔软的miumiu修身裤包裹着,随意向前伸展开,铆钉皮靴恰好抵在前面艾米坐的那张椅子后腿上,一个华丽丽的顶配“北京摊”。
阿曼达背着书包,佯装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走到米亚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房门,扬起描得有些夸张的眉毛,说了声:“他找你,说有急事,就在电梯口。”
米亚掀起浓密的睫毛,忽闪着一双蓝盈盈的大眼睛,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弯了弯,问道:“快考试了,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