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在训练新兵呢!他们今天是在演习怎么拯救人质!你瞧,他们用的子弹都是假的!”
郑鸿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彩蛋,满口胡言乱语。他编的这些借口,水平简直说是幼稚园,都抬举他了。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这里的局势已经很明朗,明眼人都能猜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这在整个华国都数一数二的睿智老人。这借口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老首长心里的地位。改革离不开他,工业区的建造也离不开他!
他赌得就是这点!
张首长听了郑鸿的说辞呵呵的笑:“郑鸿啊郑鸿。你说我这些,你自己信吗?”
郑鸿被张首长这句质问,问得哑口无言……
他感到有些累……他知道凭这样满口胡诹,是没有办法为陆保全求情的……于是他凄凉一笑,放下所有的尊严,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张首长,能不能借步说话?”
张首长用他那双表面温和,背后却像是鹰隼般犀利的眼睛凝视了郑鸿很久,似乎从这小老弟脸上看出了什么,最后忍不住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答应了郑鸿的请求。
他带着郑鸿上楼,楼上是卧室。
两个警务员不放心老首长,只好将陆保全绑了起来,跟着老首长上了楼。
到了卧室面前,老首长和郑鸿要进去详谈。警务员也想跟进去,但是被老首长拦住。
他们搜了郑鸿身,确定郑鸿身上没有枪,才依旧忐忑不安的把郑鸿放了进去。
“说罢,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张首长在卧室的一把圈椅里坐下来,手肘搭在椅子上,冷静沉稳的问郑鸿。他周身气场没有任何波动 ,依旧和往常一样稳定。就好像刚才那一枪,以及下面坐满的的小混混不存在一样。
郑鸿惨然一笑:“张首长呀,我已经快没时间了,您就饶了我这次,饶了我外甥一次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我一定在我最后的时间里,好好的教育我外甥。”
“你这话怎么讲?”
郑鸿拿出张香港医院的化验单,交给老首长。
“这是什么?”首长虽然博学,但也看不懂化验单上的那些数据。
郑鸿脸上的笑更加的苦涩:“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多少年了。听说最多活八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还只剩下五年。”
老首长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有些动容。他和郑鸿认识也要四十年了。
当时郑鸿入党的介绍人还是他。他知道郑鸿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吧,头脑聪明……很聪明。但又带了些邪气。放在旧时候,像是三国那会儿,他一定就是个枭雄。郑鸿在香港潜伏的任务,也是他给的……这些岁月来,这个老战友付出了多少,又有多少明里暗里的功勋背在身上,他也知道……他记得年轻的时候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老了就犯浑了呢。
“你外甥干出这样混账的事儿,你还来求我原谅他?舅舅是你这样当的吗?你知道你的外甥这样聚众持枪抢劫,还试图杀人,如果按照现有的法律判,说是要枪毙也不为过的。”
郑鸿听了,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张首长磕了个响头。边磕一边嘴里还念叨 ,求张首长放过他外甥。
他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念想。
他60多岁了。参加过越南战争,潜伏在香港为伟大的华国帝送货宝贵的情报,后来又投身于改革开放的大浪潮。
他平时行事的确有些不择手段。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贪过一分钱,也没有为自己滥用过一次权力。唯一且所有的污点,都挂在了陆保全身上。这个外甥,身上牵涉了他太多的感情。有身为长辈的爱,还有所有的内疚和自责,以及对姐姐的思念……他没有办法不就陆保全。
张首长见虽然动容,手上扶起郑鸿,嘴上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