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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东西放下带上砍刀当镰刀使,割苇子去。
下面的洼地边上,长的都是又细又长韧『性』极好的苇子。不止是林雨桐打这玩意的主意,想到这一点的人多了去了。刚来的人,谁跟谁都不认识。都是胡『乱』的搭话呢。这个问:你也来啦。那个答:能不来吗?谁知道这地方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林雨桐跟人家也这么答了几句,就有人喊:大妹子,可找着你了。
原来是之前搭话的那个彪媳『妇』,她就应人家:来了。这块苇子不少,一块干?
行!这媳『妇』就道:我借了手推车过来,咱一起干。三两步跑过来,你说咱是不是有缘,我男人才找到个合适的地方,结果我往边上一瞅,那干活的不是你男人吗?哎呦,大妹子有福气,你男人是长的真俊。
周围就传来几声善意的笑声。
这人说话的声音贼大,又不知道人家到底在笑她啥,跟着笑了几声才道:咱以后都是一片的邻居了,叫我张嫂或者桂兰都行,我男人叫张宝柱
边上就有女人搭话:那以后就叫你张宝柱家的!
成!桂兰应着声,嘿嘿的笑,这又跟人家聊上了。
等了一会子,林雨桐还听见人家问桂兰:你边上那小媳『妇』是谁家的?怪俊的。
她男人是保卫科的。桂兰特别热心的跟人家介绍林雨桐,你们叫她金老四家的,或是叫虎妞都行。
啥金老四家的?
老四老四的,老四是谁都能叫的吗?
没完了还?
我男人叫金垠圳,我叫林雨桐。她跟人家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
别老是老四老四的,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垠圳,这是啥名字?
就是无边无际的田地。林雨桐这边解释。
那大家都理解了,这跟叫满囤满仓啥的是一个意思,都是当爹妈的想吃饱肚子想疯了之下的产物。
割够了一车,林雨桐叫桂兰,走不走啊,送回去再来。
然后送回去林雨桐就不来了,为啥?
因为回去的时候钱思远带着程美妮在林雨桐家的另一边,准备也挖地窝子呢。
三个男人各干各的,但三个女人可以合作啊。
林雨桐编席子编的最好,她可以坐在边上编。然后程美妮去找野麻,还没开春,雨水也没下来。这玩意还没泡烂,剥下来是可以用的。
不过这活比割苇子还难干。
程美妮不停的戳钱思远的脊背,低声嘀咕:我不去!野地里我一个姑娘家,多害怕啊。
钱思远就莫名其妙:到处都是人,谁能把你怎么着。赶紧的。
真是!到处都是人。
四爷选的这个地方吧,在一片坡顶上。前面那户人家,在自家十多米外的小沟坎下面,后面基本靠着顶了。背坡有人的话,人家跟自家是背对背,不存在泼水等一系列的问题。
他在边上挖坑,林雨桐一边修整苇子,一边问他:能弄个厕所吗?
能啊。你不能忍受的事,我也受不了啊,这可不得想办法弄厕所吗?
然后他拿着跟棍子就在地上划拉呢,多大的房间,留多大的台子做床,怎么规划能挡风又私密。
林雨桐瞧了一眼,就觉得,费工夫着呢。
整理苇子的空档,她还能在周围砍一些灌木回来。粗的将来棚在地窝子上,细的晾着当柴火烧。顺道也捡一些干柴。
今儿的饭还不知道在哪呢?
正寻思着人家是怎么安排的,结果就有拉着驴车的一路上来。车上拉着粮食咸菜,又有现成的馒头窝头挂面。不是工资了吗?拿钱买啊。
不过就是东西便宜,厂里给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