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存在什么撺掇和授意。
太子慢慢的闭上眼睛,对李长治摆手:“太不早了,先安排他住下。”
李长治点头,招手叫在门口守着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
石万斗跟着小太监退了出去,他知道,他这是暂时出不去了。
李长治给太子换了茶,见太子还拿着那页纸来回的看,就低声道:“主子,小殿下真是出人意料啊。”
太子将信收起来,然后将俩缕头发塞到小荷包里,都贴身的装了,这才起身:“大年下的,走吧!”
大厅里,小点的杨哥儿和椿哥儿已经有点饿的撑不住了,瞄着桌上的点心咽口水。
太子进来的时候就说:“端热的来吧。以后饿了就吃,不用这么讲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太子妃就睁眼:“那就开席吧。”
开席了,太子没提撤了给太孙的预留的位子,谁也不敢说。
几个孩子念了喜庆的诗,两个姑娘拿了针线来孝敬长辈,就散了。
今儿是团年,太子按成例是该歇在正院的。
两口子携手回了,进了屋子,夫妻俩相对无言。
太子妃记挂着太子叫撤座的事,“殿下!太孙不光是咱们的儿子,更是皇室的脸面,是朝廷的脸面,是咱大靖国的脸面……”
太子扭脸看太子妃:“慧儿,咱们夫妻成亲多少年了?”
太子妃垂下眼睑:“十五年了。”自己嫁进来的那一天,周氏生下了太子的长子。
所以,临安郡王多大了,两人便是成亲多少年了。
“是啊!十五年了。”太子从怀里掏出荷包,放在太子妃的面前:“当年……给孩子戴荷包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太子妃盯着荷包,一把抓过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一滴滴的滴在荷包上。荷包都已经陈旧了,花『色』也不醒目了,边角还有些磨损。可见,一定是被人经常抚『摸』所致,眼前是那个哇哇大哭的小小婴孩,“我的桐……梧儿……”
“梧儿?”太子轻笑一声:“她是梧儿吗?”
太子妃的手一下子把荷包攥紧了,“殿下这话是何意?”
“何意?”太子慢慢的闭上眼睛:“你倒是能干啊!把孤瞒的死死的。先是用桐儿替代了梧儿,接着以受打击重病为由,去别院修养。紧跟着,回来的时候,就多带了一个孩子,说是你娘家的侄女。三年啊,孤打发去的人,想看桐儿一眼都不行。孤以为你是怨恨父皇,怨恨孤没有据理力争把梧儿留下。孤体谅你!你回来了,孤高兴。心想着,好歹不算是妻离子散了。可当你把‘桐儿’递到孤的手里的时候,孤就知道,这不是孤的郡主。在你心里,孤是得多没心没肺,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殿下!”太子妃缓缓的跪下,心揪的紧紧的,“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
“你错的何止是这一桩!”太子睁开眼睛,手拍打着桌子,“梧儿五岁的那年,孤找你。问你说,你娘家的侄女既然体弱,就送去别院养着吧。那里的风水养人。孤等着你……等着你告诉孤真相。你却没有!只说要送‘她’走,就把你也一起送走。你威胁孤要留下‘侄女’……你却不知道,孤已经找好了替身。梧儿会被送往江南,交给大儒好好教导。你不答应,孤没挑破,就等着,等着你主动说。想着孩子还小,晚点开蒙也无碍。也体谅你舍不得离开孩子的心情。可是,孩子八岁了,怪病却来了……无缘无故的身上疼……你也不想想,凭借着你陈家,怎么能请动洛神医。就凭借你,怎么能叫他这么些年为你保守秘密……陈氏啊!梧儿是太孙,你将他圈养在小小院落中,读书识字都是你亲自教导……可你毕竟是一介女流。梧儿将来是站在人前,我就问一句,他行吗?能驾驭的了臣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