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宗最有名望的仙君前来禀告段一省,他们也要离宗一段时间,几年或几十年不等。
据说姜瞒自始至终笑眯眯的神情与段宗主那好似杀人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段一省眯眼:“你我管不着,启琛却是我宗内的仙君,我若是不许,你待如何?”
姜瞒无辜摊手:“我也奈何不了啊。”
慕启琛很快接道:“仙君不过一个虚名,不要也罢。”
段一省:“……”
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到头来不过一个虚名?!
姜瞒笑着瞥他一眼:“慕仙君别开玩笑了,你看把宗主都气成猪肝色了。”
猪肝色段一省:“……”
真真一对狗男女!
姜瞒拜道:“我们此番离宗并非是去游山玩水的,而是有要事在身,且还要去魔域里探索一下。”
段一省深深地看着她,继而一颔首,算是同意了。
他不相信她,但如果有慕启琛陪在旁边的话倒是能放心不少。
走了这两个,又来一个。
宋偻仙君也说要离宗一段时间。
段一省揉揉眉心,一摆手,准了准了。
于是乎,段月宗里一下子少了两位仙君。
失踪的封琅至今踪迹全无,宋偻为何离开没人清楚,陆僧舟去了何处磨练也无人过问,每个人仍旧过着跟以往一样或者不一样的修仙生活,只是偶尔出趟远门还是能感受到修仙界的变化。
道修和魔修迟早会有一场大战,清菇山只是一个引子。
封丞的大动作吸引了所有大能的目光,是以很少有人注意到惊涛骇浪之下潜藏的暗流涌动。
修仙界不少散修都不见了踪影,但因其独来独往,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对于这些,姜瞒并不清楚,事实上,自她踏到那片土地上,她唯一的心神全都放在眼前那密密麻麻涌动的兽头上了。
一望无际的荒原,无数双泛着幽森光芒的眼睛,尖利还滴着黏液的獠牙,充满攻击性的姿态,那是远远望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不敢靠近的场景,何况是置身其中的人。
“阿瞒,小心一些。”慕启琛紧紧盯着距离最近最危险的那只妖兽,语气却透着与现在氛围不合的柔和。
姜瞒右手拂过腰间挂着的金丝困兽袋,按在尺宵剑柄上,缓缓拔了出来。
“走吧,慕仙君。”姜瞒微微一笑,“接下来可是非常艰苦的。”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吗。”慕启琛侧头看着她,“我不怕陷入绝境,我只怕你对我避之不及。”
姜瞒笑道:“幸好我醒悟的不晚。”
“阿瞒……”
姜瞒看向他,嘴唇上突然被轻轻啄了一下,短暂柔软,带着点得逞的小小开怀。
妖兽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大吼一声,齐齐地扑了上来。
赤红与冰蓝的剑光一瞬间亮起,几道完美的弧线在妖兽的致命处划过,利落干脆,准确无误。
一只妖兽潜伏在暗处,闪着绿光的独目凶狠地盯着被围困在中间的两人,对他们的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深恶痛绝,于是弓着脊背,伺机一扑而上,正逢尺宵剑还插在另一只妖兽的腹部,堪堪拔到一半,姜瞒的余光就见一抹黑影朝着她迅猛扑来,当机立断松开尺宵剑双手掐诀,五根尖锐的冰凌凭空出现,下一刻已穿破它的脑袋。
那只被尺宵剑捅穿的妖兽吊着最后一口气猛地后退,眨眼间就隐没在兽群中。
是想让她没有武器使吗?
姜瞒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就见她打了个响指,插在妖兽腹部的尺宵剑突然晃动起来,竟是自己飞了出来,同时自虚空中传出一道清脆童音:“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