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左手拿过书卷,道:“前天教你的手诀和剑诀都记熟了吗,我可要考考你了。”
封胥点点头:“都记熟了。”
满眼灼热的火红。
男孩摆出严肃的神情,脊背挺得笔直,白兮兮的手指快速变化,几道紫色的光拖着淡而长的尾巴在他的指尖跳跃,最后定格在一个姿势,几簇火苗凭空出现,其中有一簇突然落在他的头发上,映着那赤红的发色,仿若一瞬间火光冲天。
那样干净纯粹不染杂质的颜色,好似修仙界最原始最本真的模样。
封琅朗笑了几声,伸手将他头发上的那束火苗捻灭。
等封胥行云流水地耍完剑招后,封琅变戏法似的掏出三四件精致的小玩意,道:“给你的奖励,五日前就答应了的。”
封胥欢喜地接过,低着头摆弄着一个挂满了五色彩珠的小巧物件。
封琅背倚着石桌,微微弓着,面色如常。
“哥哥,留下来陪我好吗?”封胥突然扬起脸,眼里满是期待和小心翼翼。
那样的眼神总是让人想到某种孱弱温顺脆弱的灵兽。
留下来,好吗?
封琅弓起的脊背似乎又弯下去一点。
姜瞒笑了一下,在心底说着。
不行呢,我答应了某个人在他睁眼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我。
念及此,一阵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一只无形的手闯进封琅的体内将她的魂识蛮横地拽了出去。
下一刻,于虚空的身体落回了实处,她眨了眨眼,视野被三个奶白的光溜溜的脑袋填满。
“阿瞒,你醒了。”雀禾探出脑袋,惊喜道。
魂识才归体的姜瞒揉了揉眉心,笑道:“让你们担心了。”
“你发现了什么?”沉稳的男声自一旁响起,段一省交叠着双手,直勾勾地盯着她。
姜瞒下了床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看了一场兄友弟恭的戏,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宗主,查一查封胥吧,封丞搞出这么大动作,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姜瞒。”段一省的语气有些异常,压低的嗓音透出一股危险气息,“你想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你最好有个分寸,如果让我发现你跟魔族牵扯不清,我一定会毁了你。”
姜瞒脚步不停,道:“宗主实在不必挂心,不说我从来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就算有,现在不为了我,也得为慕仙君考虑啊。”
如果她站到了魔族那一边,最难做的应该就是慕启琛了。
她怎么可能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希望如此。”段一省微微眯眼。
姜瞒走出星河殿,护着三只小骷髅踏上尺宵剑,马不停蹄地飞往倾杯殿,熟门熟路地穿过庭中小径来到慕启琛的卧房门前,回头冲暮暮三人“嘘”了一声,然后轻轻推开房门,探进半个脑袋,目光在床榻上搜寻。
床上没找着,倒是在桌边伏着一个清隽的身影。
“慕仙君,你没睡吗?”姜瞒稍稍提高了音量。
“阿瞒。”慕启琛立即转过头来,冲她扬了扬手里的几张纸,浅褐色的眸子里盛满笑意,“我在思索我们的结侣大典上需要安排哪些人和事,以及——”
“慕仙君。”姜瞒打断他,颇有些好笑道,“结侣大典的事先放一放吧。”
慕启琛一怔,捏着纸的手紧了紧,道:“为什么?”
任清盟冲暮暮使了个眼色,暮暮会意,上前一把拉住想看热闹的雀禾,连拖带拽地带离了房间,任清盟贴心地为两人关上门。
姜瞒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坦然地看着他,道:“现在魔族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结侣大典不急一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结侣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