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你的仙脉不纯,你注定就比旁人卑贱一级。
你注定,与段宥无缘。
又何必执着至此。
“那次我因你碍了我找阿宥的路而对你出手,是真的想着干脆杀了你算了,反正以你的资质,一旦离开段月宗就活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杀气被阿宥察觉到了,她立刻出手护住你,我也因见到了她而就此收手。”宋偻故意停顿一下,道,“你只有一次次被阿宥救的份,怎么好意思继续呆在她身边?”
陆僧舟茫然着,茫然着。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卑劣,明明低贱,却偏偏要扒着师尊不放,他自以为的深情,在旁人眼里不过一场笑话。
宋偻道:“这次阿宥受伤中毒,我终于发现了你唯一的用处。怪腊老人喜吃修士,我用你换得了丹沣之花去救阿宥的命,算是承了你的情,你可满足?”
你不过是一条人人笑话的蛆虫,却因为师尊的意外受伤而发挥了一点用处,师尊若是能够苏醒,其中便有你的一份力,你可满足?
满足啊,怎么能不满足呢?
他终于对师尊有点用处了,不是吗?
陆僧舟用尽全部的力气抬起头,看到宋偻师伯逆光模糊的脸,嘴角勉勉强强扯了一个笑容,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泛着波光:“多……谢师……伯……”
宋偻扇子阖上,一双桃花眼勾人的弯起,他微微一笑:“不客气。”
半个时辰后,宋偻带着丹沣之花心满意足地走了,陆僧舟蜷缩在牢笼中,听着怪腊老人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心里恍然一阵轻松。
“他都跟你说了啥?”怪腊老人奇道,“我竟从你的气味里闻不出一丝怨恨,怪哉怪哉。”
陆僧舟半天无言,怪腊老人也没想他回答,捏着他的脸左瞧右瞧,越看越满意,此子看着便让人垂涎欲滴。
寒光一闪而过,老人撇开袍子露出里面的菜刀,笑道:“待会可能有点疼,忍着点,要是叫声吓着我了,一个哆嗦,切歪了可不好。”
话音刚落,牢笼消失,陆僧舟看着逼近的干瘪双脚,闭上了眼睛。
一个刚筑基的万人嫌弃的修士,换得一个洞天的颇有名望的仙君,值得。
……
段月宗。
云断一勺勺地喂着汤药,赵月昕原本想自己来,拗不过他的执着,只好遂了他的意,乖乖地张嘴等药入口,然后急急地咽下,饶是如此,苦味仍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皱着一张脸,看着委屈极了,云断不禁笑出了声。
“良药苦口,你要快点好起来。”被瞪了一眼的云断忍着笑意说了一句。
赵月昕瘪瘪嘴,倒没说什么。
两人腻歪了半天,赵月昕见云断起身放下空荡荡的碗,突然道:“天缃师姐呢?她没在我昏迷的时候看过我吗?”
被她这么一问,从她被救回来一直处在担忧状态中的云断这才觉出一丝不对劲来,疑惑道:“没有,她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就算天缃脾气暴烈,但同门之谊摆在那里,她又是亲眼目睹赵月昕被魔族抓走,怎么都应该来看一眼,她这是作秀都懒得作了吗?未免令人心寒。
赵月昕却是明白其中曲折的心思,冷笑道:“她这是心有愧意,不敢呐。”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云断面前露出赤|裸裸的嘲讽神情,他皱眉,问道:“怎么说?”
赵月昕不急,望着他道:“天缃师姐是如何跟你说我被抓走的场景的?”
云断把天缃的话复述了一遍。
赵月昕的表情未变,眼角眉梢的讽意渐趋加深,末了道:“她说,她本想救我,可实在腾不开手?”
云断肃着脸道:“她说谎了?”
赵月昕道:“一半一半吧,她确有救我,在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