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半点下风。
慕启琛仰着头凝视着空中眉目平静气势却极为嚣张的姜瞒，眸中柔意满满。
这就是他挚爱的姑娘。
永远有着过人的胆识和惊人的魄力，不自傲，不卑微，不矫情，不做作，像个吟游诗人优哉游哉地行走在这天地间，狡黠的笑容下是一颗沉静孤寂的心。
最后一剑。
姜瞒正中狂龙的眉心。
狂龙化为红色光点消散在漆黑的上空，宛若某种尾部点着荧光的小虫。
姜瞒仰面看着虚空，有些出神。
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她在说着什么。
一副等待的姿态。
半晌之后，姜瞒和慕启琛同时看向一个地方，在那里立着一个人，那人嘴角噙笑望着姜瞒，余光似乎瞥见什么，目光透过姜瞒，朝慕启琛点了点头。
白囚。
果然是他。
姜瞒双手抱臂，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比白囚还无赖的笑容。
白囚一副无奈的模样，耸了耸肩，主动朝她走去，最后站定在她的面前。
姜瞒不知说了什么，白囚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慢动作般拍起手来，神情惬意，像一只慵懒的黑猫。
慕启琛估计，姜瞒已经挑破了白囚的身份。
白囚若真的是妖族的首领，那么他完全可以一掌拍死原钊，然后在段一省到来之前率先进入巢穴，得到兽王的血。
再怎么说兽王也是妖族的，不过献出一点血就能造福妖族，它没道理拒绝。
不知白囚有没有得到兽王的血，看他在领域里穿行自如，应该已经跟兽王见过面了，或者魂识沟通过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糟了。
姜瞒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