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凌厉的攻击,只听得“当”的一声,灵剑微微震动后从剑风相撞处成蛛网状裂开了,顷刻间便碎成了无数片,消失在了空中。
“没了八张符,没了灵剑,这下看你怎么躲。”余墉眯起眼,提剑就砍。
余墉此时不过炼气四阶,素日里也不爱看剑法,故而挥出的剑式毫无章法,纯粹是凭自己的感觉甩的,然而这也足够令陆僧舟狼狈不堪了。
只见他左躲右闪,仍不可避免地被刺中,余墉起了玩心,并不急于将他杀死,而是这里刺一下那里砍一道,享受着猫玩老鼠的乐趣。
陆僧舟一个躲闪不及,被余墉的灵剑刺中大腿,后者兴奋地笑了一下,继而搅动起来。陆僧舟立刻冷汗连连,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只觉锥心的疼痛从腿部神经一直传输到大脑,让他额上青筋爆起,双眼染了血一般,他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哼一声。
余墉玩够了,拔出剑,一脚踩上他的伤口。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耳畔似乎响起一阵蜂鸣,越来越大,几乎快要盖住了余墉的笑声。然而在这蜂鸣声中,他又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砸着他的胸膛,闷痛不已。
不能在这里倒下!
绝对不可以!
他一路那么努力,那么小心翼翼,怎么甘心仅因自己天赋不够而折在这里?!
他甚至没能见到她!
陆僧舟在一片眩晕中不管不顾地咬了上去,余墉吃痛之下猛地踢飞了他,怒道:“娘的,你敢咬老子?!”
又是一阵剑风。
陆僧舟已没有力气了,被踢飞后撞倒在岩壁上,像是被捕捉上岸的鱼一般抽搐了几下,了无声息地倒在地上,只是蜷起身子护住脑袋掩住心脏,以后背硬生生地接下了剑风。
钻心之痛。
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眼前也是一片红,可能是被踢飞时撞到了脑袋,有血淌了下来。
他听到猎猎风声,应是余墉冲过来补最后一剑。
不甘心。
好不甘心。
就在此刻,他看到了一片白光从地上升腾而起,将他全身包裹住。
他想笑,却吐出了一口血。
苍天待他不薄。
在黑暗中沉沉浮浮了不知多久,再次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大殿顶上那一圈圈瑰丽的花纹,以及一张笑脸。
“醒了?”
姜瞒。
陆僧舟起身坐起,眼神有片刻的茫然,几息之后又变得沉静幽深:“我撑过来了?”
姜瞒点点头,笑道:“你刚被传送回来时可把我下了一大跳,浑身是血,跟个血人一样,幸好段月宗的段宥仙君及时为你治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僧舟敏感地抓住她话里的那个名字,呼吸窒了片刻,放轻语气道:“段宥仙君?”
姜瞒指了指一处,道:“她好像正看着你呢。”
陆僧舟一怔,目光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越过大殿几十个头顶,遥遥地看向那负手而立,眉目冷峻凌厉的紫衣女子。
段宥五官不同于女子的柔和,线条冷硬,每一处都透着股子逼人的气势,她只消往那一站,便让人感受到料峭冰峰的彻骨寒意,与云瞧的冷硬里还掺着些许的柔和不同,她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自傲与冷若冰霜。
此刻的她正望着他,眼底是冰封万里的湖面。
不知怎么的,陆僧舟红了眼眶。
悄然关注他们俩的姜瞒摸了摸下巴,心想原来陆僧舟喜欢这款,啧,这要是在一起了,绝对是他受罪。
不欲深究的她转移了注意力,却发现有一道目光轻轻浅浅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像羽毛一般滑过她的面颊。
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