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对江宝应有多热情,现在对刘玉竹的热情就还要加倍。那个女孩子五官勉强称得上清秀,但是坐在她另一侧三重下巴的发福阿姨显然是她妈妈,十几张照片里刘玉竹一直在给她们母女夹菜。
“你们家老谢的大伯在京城可是这个!谢嘉林考京大青大不愁!大学毕业了能不给他在京城找工作?在德州买房子干什么。”
“大伯对自己要求特别高,对我们亲戚要求也不低……”
“哎哟,你是不知道,你们家谢嘉嘉还不是老谢亲生的呢,当初学习成绩可不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上好大学,毕业没两年就调到京城去了。谢嘉田实习在京城哪个单位,毕业就在哪个单位。到你们谢嘉林,差不了!”
“嫂子谢你吉言。”
“我还要谢你带我发财呢,咱们谁跟谁,谢什么。”
江初照一边听刘玉竹和那位阿姨相互吹捧,还有谢家亲戚的花式阿谀奉承,一边吃很好吃的雪里红牛肉锅,非常满意。她估计路丁也会喜欢这个牛肉锅,还多叫了一个锅打包。
外面那一大桌急着去给骗子送钱,午饭吃的很快,吃完就走了。阿苏等着拿打包的饭盒,江初照先出来,站在小店门口的人行道上看风景。
十一月底的德州已是深秋,刚刚下过一场雨,路边法国梧桐的落叶湿漉漉的,从巷尾吹过来的风略带寒意。
谢嘉林从巷尾大步走过来,和谢嘉田近似的脸上稚气犹存,气闷的模样看着怪可怜的。
一个女孩子小跑着追上来,追问:“谢嘉林,你不要不理我嘛。刚才坐你旁边和你一起吃饭的是谁?”
“我妈的朋友,我没跟人家谈朋友!我想考大学,我不谈恋爱,和谁都不谈。”
女孩子气的跺脚,发现江初照看着她们,掉头跑了。
谢嘉林转头看见江初照的脸,愣了一下。
不管刘玉竹人品怎么样,她和谢嘉林母子俩都没有伤害过江宝琳和她。她和谢嘉林这个倒霉孩子也没有仇和怨。
江初照就对谢嘉林友好的笑笑。
“你……你长的很像……你是不是也是……”谢嘉林脸涨的通红,瘦得过头的少年低下头,脖子细长,肩胛骨凸出。
江初照仿佛看见了谢嘉田的从前。
谢兰天的儿女们其实每一个都过的很不容易。江初照自从当了妈妈,心就容易软。她解下才系上的围巾给少年系上,“我和谢嘉田关系还挺好的。大人的事和你没关系,其他事别管,好好读书,注意身体,能考军校考军校,记住了?”
“你……爸爸他到底有……”
爸爸到底有几个老婆,几个儿女啊?谢嘉林都要哭了。
江初照猜得到谢嘉林的意思,但是她只装不懂,拍拍他的手臂,“谢嘉田才知道谢嘉树的时候,也是你这样。谁都不能选择父母,但是可以选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阿苏提着两只大保温盒,停在几步之外,咳嗽了几声。江初照给谢嘉林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掉头回去挽住阿苏的胳膊,说:“走吧。”
“粮食局这边我们不只一次提过太桥集团有问题。就是没人提醒,有脑子的人想一想,太桥集团一直在花钱,集资的利息高达百分之二十怎么可能没有问题!被贪婪糊住了眼睛,受骗上当也是他们自找的!”路丁很气愤。
江初照估计他提醒人家的时候碰过钉子,示意阿苏把保温饭盒打开,问他:“您吃了吗,要再吃一点吗?”
“正打算叫外卖呢,”路丁闻到香气怒气值消去一半,拿过筷子开饭,“给我泡杯好茶。”
阿苏从行李箱里拿出茶具去清洗。江初照知道后面没她什么事了,翻出习题集温习。
路丁吃过午饭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编了一个多小时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