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也搭起来了。
开饭之前,一婆子来通报:“怀宁侯夫人回来了。”
刘氏一喜:“这么快就回了吗?”
怀宁侯夫人与刘氏娘家祖上有那么点宗亲关系,此次携世子来顺德是有事要办,不过因怀宁侯及其宗亲早不在邢台,老宅一直未修葺,刘氏听闻后好说歹说,借着祖上的那点宗亲关系,劝着怀宁侯夫人及世子先住在胡府。
怀宁侯夫人推辞不过,再者住惯了金屋银屋,再回到老宅住上那么些日子,也是受不了,虽说并非是差的,但比之京内的侯府,确实是差远了,于是也便应下了。
今儿一早是去了老宅,刘氏本以为要晚上才回的,谁料这时便回来了,想来是因为荣伯侯夫人来了,想见见吧。
怀宁侯夫人确实是这般想的,本以为是荣伯侯一门是明日才到,谁知今日便到了,听到消息后便赶了回来。
荣伯侯府到底是不一样的,比起他们这些不受圣上重视的勋爵来说,荣伯侯府如今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荣伯侯且任了新职,听侯爷有时道,一些差事办的圣上也极为满意,圣上是愈来愈重视的。而这位荣伯侯夫人,娘家势力也不容小觑。
怀宁侯夫人在轿中左思右想,恨不得马上回胡府,在京内不好随意攀谈,到底是侯门门第,若是随意攀谈,京内人多口杂,岂不让人耻笑了去?
但如今在顺德,离京内远的很,再传也传不到那儿去,若是跟荣伯侯夫人相识一场,以后在京内见了面何愁不好说话,关系好了,以后自家侯爷有事求助于荣伯侯,那也好说话些。
怀宁侯夫人去往花厅的脚步都比平常快些。
姜意浓听刘氏说了怀宁侯夫人,也是有着这位夫人的印象的,刘氏刚说了未多久,怀宁侯夫人的笑声传来,人也进了花厅。
不少太太夫人向她行礼,她也未在意,目光一直在高位的姜意浓身上。
“想不到竟能在此处见着夫人,”怀宁侯夫人笑道,“倒真是巧了。”姜意浓笑着,与她说起了话。
温菀听了一会儿,觉着她们说的话题也不感兴趣,将注意力放在戏台子上,唱的是前几年京内流行的戏本,不过她不爱看戏,未看过这台戏,投入后看得也较津津有味。
直到被姜意浓唤了声才回神,看了眼自家表姐及怀宁侯夫人,还有刘氏都往这边瞧,反应过来原是在说自己了。
“莞儿,怀宁侯夫人问你话呢。”姜意浓掩嘴笑道,继而对怀宁侯夫人道,“还请原谅则个。”
怀宁侯夫人‘哎’了一声道:“这有什么,这戏好看我也会多看几眼,不打紧不打紧。是叫莞儿吗?今儿几岁了?”
温菀明白自己的失礼,先表示歉意,接着回答:“夫人喊我莞儿便好,过了年便是十六了。”
刘氏听着笑道:“与我家依然一样的年岁。”
怀宁侯夫人未在意刘氏说的,全部的目光都在温菀身上,声音都放温柔了:“那是大姑娘了。说来我家名世也就比你大了两岁,回头你们要是碰着面了,也可好好聊聊。”
怀宁侯夫人不是个傻子,她看得出姜意浓对她旁边这姑娘的看重,这刘氏不懂,她可是懂得。方才说是表妹,就这般亲昵程度,二人还长得有些相像,不出意外定是亲表姊妹关系了,那这姑娘的母亲便是姜家嫁出去的女儿……
她不甚清楚是到底是哪家的夫人,毕竟京内那般多的官员,不过外祖父家就是姜家,嫁的门第也不会低,勉强能配上名世。
不过她说此话也是有着几分玩笑之意,存着讨姜意浓开心的意罢了。
旁边的胡依然听了,脸色白了一半,她难道还听不懂怀宁侯夫人的意思吗?那是对这姑娘有了相看之意,虽然不知是否有着真心,但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