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温菀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温成津回来的消息对她来说居然会如此惊喜!
温菀一路小跑至温成津的院子内,跑得额头冒汗,手帕都沾了点湿,可还差几步就可以见到他了,她停下脚步了。
温成津屋子的门大敞内,院内如何,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转身之间,见着他的三妹安安静静地立在那儿,那一刻,温成津也不知如何形容自个儿的心情,宛如心口被重锤一下,锤得这半年来忍下的惦念与牵挂纷纷溢出,锤得在书院刻苦学习的苦涩与酸楚开始蔓延。
可他更希望这些都不愿意被她看出了,他毕竟是她的哥哥。
她不进来,温成津又哪是温和的人,尽管读书使他脾气好了不少,但骨子里的性子还是不变了,干脆大跨步走到院子,径直拉着温菀进屋了。
“怎么着,我这屋子你还不进了?”
温菀哼笑着缩回自己的手道:“只不过忽然愣神了,就被二哥你扣着帽子。”她说着,也认真瞧着温成津,她二哥长高了许多,比离家时身姿更为挺拔,样子也越发英俊,毕竟温家的男儿还没有长得差的。
温成津唇角明显带着一抹笑意,本靠着书案的身子突然向前倾了:“看得如何?”
视角一下子变大的脸吓了温菀一大跳,哼哼两声。
温成津笑了,见着温菀又想到了一直到今日,京内还未平息的各类传言,讲得全是她,两院魁首,冠绝京都……
认真了起来,慢慢道:“恭喜你,三妹。”
温菀一听便知道温成津向她在道喜什么,先是捂着帕子笑个不停,继而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排着第几个与我说的这话,我就收下了,比起家中其他人,二哥哥这反应很是冷静极了。”
“我是早兴奋过了,消息白鹿书院都传了个遍,还能不知?我咬紧牙关不说,后来你身份还是知晓了,不知道多少人找问我,烦人得很!”
“小事,不过二哥哥你们过年都未归家,现下怎么回来了?”想起过年那会儿,罗氏知道温成津不能回来,是心疼得在大年夜晚上都不停念叨着。
温成津回答:“本是要放年学的,谁知今年大雪封山了好几日,许多同窗都错了回去的时间,山长干脆想大家继续在书院待着,将假期挪到现下,听闻这也是圣意,贵妃娘娘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
温菀点了点头,说了声原来如此。
心中却惊讶极了,她想着这位冯贵妃受宠,可未曾想到竟是如此受宠,为着她的生辰,圣上竟然考虑到了那么多,算得上是大恩宠了。
温菀又问了声:“二哥回来了,那锴哥儿如今也在东园吧?”
温成津提及他,便有些心不在焉:“我与他不是一道回的,他应比我早到。”
温菀思索了一番,决定还是把之前发生的事通通与温成津说了,包括如今殷姨娘被禁足在萧笙院的事。
关于温晁的那档子事,温成津还是知道了些的,可没有想到因着这事姜家人上门了,殷姨娘还被直接禁足在萧笙院。
“如今这般,你是要过得比以前好了。”温成津道,他也只关注这个,管什么其他的劳什子。
“说是这么说,可二哥哥,”温菀道,“这事之前锴哥儿是一点都不知晓的……”他不知道,所以一回来就瞧见如此情形——自个儿的亲娘居然被禁足了,内心本就有着许多不满,这下更加了。
没等温菀说完,温成津笑了,继而轻描淡写道:“他要是有那个胆子对你做什么,被我老子打死我也要拖着他下地狱。”
两兄弟回来的第一日,温成锴的脸几乎就是黑的,他不在的时候居然出了那么多事!连自己的娘亲都被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