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姐儿又哪里是个正常孩子了?
姜氏问道:“你好好与我说说如何,我不会怪她的。”
姜意浓叹了口气,只好说了她这个表妹啊,没有像大多数人只选一书院,专心考有一个,考两个书院时,两场考试都是第一个出来,甚至还提前了一个多时辰。
她的声音是那般的温柔,说到后头,这番温柔里已带了几分焦急。
姜氏算是明白了,‘哎哟’了一声,摇摇头笑道:“我的好浓儿啊,你莫要这般啊。”哪里是她想得这样子,恐怕菀姐儿是真的写的快,其他人赶不上,也是两个书院都能考,并非只能考一门才会做这样的选择啊。
真是关心则乱。
离结果出来还有几日,期间一次姜意浓约了菀姐儿一道来姜府,试试顾氏请人新打造的几样首饰。
见着新首饰哪会不欢喜,这天的顾氏自是欢喜坏了,拉着菀姐儿就指给她看:“京内有名的首饰铺子,专门让人打的,独一份。虽不上宫内银作局出的,但我看也不差了。”说着,拿起一对耳环,往温菀耳上比划:“这是一对金镶珠宝缧丝灯笼耳环。”
温菀稍稍躲了躲,瞧这架势,恐又要拿一大堆回温府,可哪有次次来,次次拿回去的道理,这次定不能让舅母得逞了。
姜意浓没让温菀躲过去,指着盘上的一坠领道:“我瞧这挂玉鸳鸯坠领挺适合菀姐儿,等会儿戴着试试罢。”
温菀无奈道:“我也是没处戴去,进学了定是不让戴的,难不成还放着积灰不成,舅母与表姐留着罢。”
顾氏‘哎’了一声,道:“这说的,放在箱笼里当嫁妆也不是不可啊傻孩子!”
姜意浓捂嘴笑了,先是对顾氏道:“还未谈婚论嫁呢,母亲怎么什么话都说了。”继而柔声对温菀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又会没处戴呢?这过些日子,就是贵妃娘娘的生辰了,今日我听夫君讲,圣上是极为看重,虽不知怎么庆贺,但如今已广发帖子,到时你与我一道去,那时不就可以戴了吗?”
顾氏被姜意浓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这档子事,道:“说得是,到时总不能过于寡淡,这样的首饰才合适。”
温菀听着姜意浓的话,冯贵妃的生辰啊……
去年贵妃省亲,继而贵妃之子十皇子生辰,虽还是个稚子,但生辰可是大肆操办,甚至要赶上三皇子了,如今贵妃的生辰又是如此……
冯家如今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啊。
高正德已下台,严党当道,三皇子也是蒸蒸日上,声望似与圣上相当,而七皇子过去惨了些,没了高正德,少了大波助力,现明面支持的也就老师赵珣,这般看来,竟有了相依为命之感。
不过想来严寿对赵珣定是有所忌惮,不然不会这般久都不会动手了。
顾氏继续让温菀与姜意浓一道看首饰,不时也讲讲近日的内宅事,说着说着,见温菀拿起一双耳环,眼神发亮:“这比刚刚的那几样都适合。”
姜意浓表示赞同,打算帮着温菀戴上。
“娘娘的生辰,表姐你已经接到帖子了吗?”温菀在姜意浓帮她戴耳环时,问道。
姜意浓轻轻‘嗯’了一声:“收到了,你到时与我一道去。”她想借着这机会,带菀姐儿见见别家的优秀子弟,现在也要好好相看了。
姜意浓想到便笑了,又见温菀没出声,问道:“怎么了?”
“无事……”她的声音渐低,低下去后又稍稍提声,但也不过是正常音量,“表姐,应是有许多人去吧?”
顾氏在旁道:“自然了,你表姐夫请了,其余的哪会不请?”
姜意浓替温菀在戴另一只耳环,隐约觉着她的耳垂有些发烫,温菀叹了口气,接过姜意浓手中的耳环道:“表姐,我自己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