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她看起来不同于许多女孩还有着几分稚气,她的稚气已全然褪去,散漫着一股子的气韵,更不失稳重。
瞧这一身的气质,举手投足也是行云流水,还未算上那天纵之才呢,也怪不得别人传得神乎其乎了。
谢长宁就坐在不远处,旁的一女孩叫了她一声大姐姐,应当是荣昌伯府的哪个亲戚吧,谢长宁笑着点了点头。
冯玉媛看似从不服输的人,此时也短了志,在后头‘哎呀呀’几声,忍不住撇嘴道:“她还来考什么,白白占了一个名额,谁都知道能进……算了算了,也不关我的事。”
温菀听着冯玉媛在后面的小嘀咕,自个儿手指轻轻上下敲着书几,声音极轻,只有自己听得清,敲到后头,竟有些犯困了。
眼皮子即将耷拉下来时,一道敲钟声响起,继而是:“入学试即将开始。”
云溪书院的入学试要开始了。
说完没过多久,卷子依次发了下来,比起白鹿书院的数量差不多,都不少,正常速度三个时辰是要的。
所以有些人家即使女儿才华不错,也不会来考,女儿家比起男儿身子骨总是要弱一些的,这三个时辰下来,身子差的直接倒地的都会有。
拿到卷子,温菀先大致浏览了一遍。
墨义经义,策问杂文,卷子上的内容一概包含,当然诗文与帖经也没有落下,而且还考到了许多冷门的知识点,甚至还有算学,算学占了整整一面。
对她来说其实哪一块先开始都无所谓,看算学内容多,且刚好翻到了这一面,那就先做算学——因现代思维过重,还是忍不住先翻译成熟悉的数学题,再一一解答,为了保险起见,许多题目能用两种方式解答的,都写上了上去。
继而是帖经与墨义,纯背诵的东西,出得怎么难,不过也是将四书五经糅杂在一块,如果真能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基本看一眼便知是上下内容,对于温菀而言,那是书中几页,几行几字已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接下来是诗文,本是她的弱项,现代背诗挺多,可作诗从小到大老师根本没有教过,知道诗文定是要考的,温菀更是下了苦功夫,至少诗集她看了不少,在家中也经常出题考自个儿,只是不知这次入学试结果如何了。
到了策问与杂文,温菀的笔稍稍顿了顿,仔细思考了题目,考的自然也是四书五经的内容,写出来简单,可写得出彩是比较难的事了。
想了会儿,温菀才开始动笔。
她沉浸在答题中,丝毫没有在意外在如何,多少人愁眉苦脸,多少人抓耳挠腮,甚至有些姑娘答不出题眼眶泛红——实在太难了,连谢长宁都有些微微皱眉。
而她仿佛在另一个世界,答题的速度快到让人难以想象,不仅仅是思路敏捷,写字更是行云流水,字更是没有一点偏到哪儿去——这是辛苦练出来的成果。
最后一个字写完,温菀稍稍吹干了一下墨迹,再整体翻了一遍进行检查,完后起身,此时时间还未到一半。
温菀起身,不少女孩往这方向看了一眼,冯玉媛心里嘀咕着:温菀这么快就放弃了?不行……我得多坚持一下,不过再怎么差,好歹也有她给我垫底。
往这儿看的人,心里大多也有着相同的想法,一边想着,一边看向温菀的目光都带了点可怜之意:哎,考不上那就没有机会了啊,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温菀出了戊间,外头空空如也,想来她就是第一个出来的。她还记得路,顺着原路去找了姜意浓。
“怎么这般快?”姜意浓在等待中也问到了一些,知道考试的时间是三个时辰,这才刚到一个时辰,其余人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呢,菀姐儿就出来了?
温菀回道:“答完了就出来了,里头也什么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