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来猜测去,也没猜测出个所以然来,温菀也便什么都不想了,空着脑袋跟着姜公度进了书房。
姜公度没有多说什么,进了书房内屋后,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不小、样式精致的宝函,递给温菀道:“打开看看。”
她隐约能猜到宝函内的东西,或许是什么贵重的首饰……而在打开的那一刻,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免不了那一瞬间的惊讶。
宝函中装有一块玉,光泽细腻,色泽浓郁,温润之感尽显,美玉如美人,凝脂般的肌肤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这一块极好的玉,若是小一点,虽不常见,但也能找着到,这般大的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了。
“这……”这……太贵重了。
温菀合上宝函,她不知这大舅舅的脾性,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要将它归还吗,若说要还,这就是他给的,惹生气了该如何?可若说不还,如此贵重的东西就这样拿走,实在是不安。
姜公度见温菀犹豫不决,皱了皱眉道:“拿着。”
这口气如此坚定,温菀也不扭捏了,道:“谢谢大舅舅。”姜公度‘嗯’了一声:“没事了,你且回去吧。”
温菀出了书房,想到姜公度的一言一行,轻笑出声。
哎,也是很可爱了。
十月的京都,已完全褪去了夏日的炎热,连那一丝丝的余温都没的残留,似乎一夜之间,冷风悄然翻起,不管不顾地往颈口、袖口内钻;温晁出了都察院大门,将披风拢得更紧了些,温府的轿子已在门口等着了。
温晁正要入轿子,一道声音响起:“温伯父,温伯父,且等等。”
温晁顺着声儿,见着一轿子被人抬着过来,轿帘被撩起,杨闰笑道:“伯父,是侄儿我叫的你,伯父可有事?天气冷得很,要不一同去鹤颐楼喝几盅暖暖身子?”
这是杨阁老的嫡长子,户部当差,如今也正在上升势头上。
温晁摆了摆手:“能有何事,你诚心邀请,我还能不去吗?”
“那便太好了,”杨润道,“伯父是坐自己的轿子,还是坐我的一道走?”温晁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鹤颐楼不远,因着地理位置,算是多数官员常去的场所,里头伺候的人也是见多了,极懂规矩,见着两位身着官服的大人,立刻引着去了一间雅致的包房。
不一会儿,被烫得有些温热的酒上桌,伺候的人也退了,留包房内的客人独自说话。
杨闰给温晁倒了一杯酒,道:“伯父得尝尝这酒,上次我与我父亲一道来,喝了一口一直心心念念着呢,也不知合不合伯父的口味。”
温晁想挡住杨闰给他倒酒:“世侄别这么客气,我自个儿来便成。”虽说杨闰如今官职比他小,可人家毕竟有个做阁老的爹,不可小觑,谁知以后又会如何。
杨闰笑着,硬是给温晁倒了一杯:“哎?伯父,还是让侄儿给你倒上这一杯。”温晁无奈,叹道:“杨阁老帮了我许多,我亲侄儿还是杨阁老的学生,托阁老的福进了杨家族学,如今你还这般,我实在是不知如何说啊……”
杨闰:“伯父与我杨家有如此渊源,也是天注定。今儿找上伯父,实在是有一事想与伯父好好商量商量。”
温晁已经喝了两杯,这酒后劲大,身子一下子暖了起来,听了杨闰这番话,温晁一点心思都没有,摆摆手道:“世侄有什么事便说吧,能帮上忙的,我定会帮的。”
杨闰笑了:“有了伯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又伸手给温晁倒了一杯:“其实,也不是什么难的事。伯父也是知晓的……近日因礼部郎中的空缺,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大致也决定在李时义与彭英中选择一人。倒也没别的,只是希望过几日早朝,伯父能力荐李时义前往隆庆赈灾,那日也会有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