勰知道自己没有大碍,反而不像黎阳等人那般担忧。
夜色已深,这几天黎阳和宸王都没有好好休息,容思勰赶快把他们都打发走。等众人离开后,容思勰才有时间把阮夜白叫到身边,询问这两天府里发生的事情。
容思勰听到萧谨言昨天也在屋外守了她一夜,今天才回侯府,她还颇为感动。
“萧四兄太够义气了,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本性明明非常冷淡,还非要装成谦谦君子的模样很变态,现在看来,他也有重情重义的时候啊!”
阮夜白无奈地看着生龙活虎的容思勰,说道:“郡主,你这些话对我说说就罢了,当着外人面可不行。你那天受伤后,是萧四郎带着侍从去围堵凶徒,之后护送你回府,还亲自在屋外站了一夜。你可不能再这样说了!”
“我知道。”容思勰说道,“他对我尽心尽力,我自然也会真心以待。以后,他就是我的亲兄长!”
兄长?阮夜白挑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
容思勰睡了两天一夜,精神头足的很,但这些侍女们却守了好几天,早就熬不住了。容思勰打发她们去休息,唯独把夏波留了下来。
夏波恭敬地立在容思勰床前。
容思勰也不浪费夏波休息的时间,单刀直入地问道:“这几天,别院可有什么动静?”
遇刺这么大的事情,容思勰不觉得前世这桩事没有发生,容思勰自然想从容思青的脑子里把前世的情况扒拉出来,搞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夏波回道:“郡主您遇刺当晚,那位突然放声大笑,状若癫狂。等第二天郡主遇刺的消息正式传到别院时,她反倒愣怔当场,一直在自言自语,似乎在说‘不可能,怎么是她’之类。”
容思勰皱起眉,将当日的事情反复推敲,又还原了当时的情形,她那时正在追容颢真,似乎与箭矢偷袭的方向刚好在一条线上……
容思勰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想,她的脸色越来越沉。夏波也不提醒,默默陪着容思勰发呆。
最后,容思勰突然问道:“八郎呢?他现在还好吗?”
“郡主,八郎君刚刚也在屋内,您还和八郎说话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容思勰苦笑,最后摆了摆手,“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罢!”
夏波依言退下。
等屋子里只剩下容思勰一人时,她的眼中突然流露出悲痛。
她是不是差一点,就要失去容颢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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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思勰的院子出来后,容颢南突然叫住了宸王。
“父亲,我有话要说。”
宸王见怪不怪地点点头,示意容颢南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书房。
在书房外轮值的侍卫忍不住在心里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郎君们都喜欢挑同一天来和王爷谈心?
容颢南跟着宸王走入书房后,一开口就是惊人之语。
“父亲,我想加入启吾卫。”
向来从容的宸王也被惊到了,他愣怔片刻,立刻不容置喙地回绝道:“不许。”
容颢真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他毫不意外地继续说:“父亲,你再次拒绝之前,不妨先听儿子说完。大兄愿意为家族妥协婚姻,八郎也甘愿去军中吃苦,我身为兄长,岂能毫无表示?大兄从政,从鸿胪寺、六部慢慢升迁,至少需要十年,八郎现在年仅十岁,等他在军队中闯出一番名堂来,最少也得十年后。可这十年,我们王府不能没有人撑着,我愿意填补这个空挡。再没有地方,比启吾卫升迁和掌权更快了!”
“什么没有人撑着,还有我呢。”宸王拒绝之意毫无更改,“你不知启吾卫的艰险,此事不必再谈。”
听到宸王还在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