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条软了下来,他淡淡说道:“你大哥,适才还说咱们的房子小了,怕你日后受委屈呢。”
秦春娇一阵愕然,俏丽的小脸沉了下来,她说道:“待会儿回去了,我会跟娘提的。”
易峋还是依着秦春娇的话,将礼减了些许。为着她,他甘愿矮陈长青一头。
毕竟,也如她所说,他们是一家子人。他又是小辈,退一步让几分都不算什么。
回门需得赶早,还要在娘家吃一顿回门宴,而当天又需得赶回来。
待收拾妥当,易峋与秦春娇,同陈德修便匆匆上路了。
陈德修骑马,易峋赶车,秦春娇独个儿坐在车中。
已是凛冬,天寒地冻,但秦春娇身上穿的厚实,簇新的棉衣棉裙,颈子上戴着一条貂鼠围脖,手藏在棉花手捂里,脚边还放着一只小炭炉,十分的暖和。
车行甚快,晌午之前就到了陈府门前。
易峋搀着秦春娇在门前下车,门上的人一早就被吩咐等候,瞧见连忙跑回去报信儿,喊着姑爷小姐回门了,一路嚷了进去。
陈德修引着易峋和秦春娇,一路进了正堂。
陈长青和刘氏,早在堂上等候了。
一见到女儿女婿进门,刘氏顿时喜上了眉梢,笑意盈盈。
陈长青也微微莞尔,在旁静看。
一家子寒暄过了,刘氏便拉着女儿去屋里说话,把男人都留在了外头。
进了房中,待丫鬟们上了热茶点心,刘氏便把她们都打发了出去。
母女两个坐在炕上,吃茶说话。
刘氏打量着女儿,见她脸色白嫩红润,眉眼含情,身上穿着桃红色缎子面连枝牡丹对襟袄,下头一条鹅黄色水波纹棉裙,打扮的精致娇俏,艳丽动人。
瞧这样子,她就晓得,女儿新婚必定是快活的,却还是不能免俗的问了一句:“这过得还好?峋子对你好吗?”
秦春娇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洞房夜里的事情,便有些羞。
他待她当然是好的,就除了‘欺负’她的时候。
刘氏便也笑了,说道:“我也就是白问问,峋子待你肯定是不错的。那孩子打小就心眼好,是个会疼人的。”
秦春娇和母亲笑谈了两句,便正色说道:“娘,我有件事跟你说,你回头跟爹和哥哥讲一讲。我是情愿跟着峋哥在乡下生活的,这没什么可委屈的。我晓得他们也是为了我好,但这样会让峋哥很不高兴,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