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更恭敬的礼,说:“泽地乌水蛭异动,恐有蹊跷……”
北冥麟被何人所掳,被掳至何处,都尚不清楚。如今又来个泽地异动,这日子当真是太平不得。
山栀子被单星野强拉去谈天说地,最后终于是受不了他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我对你说的那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再这样,我……我喊非礼了!”
单星野看着他,大为吃惊:“不感兴趣?不应该呀……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我什么都能说上来一点。”这么说着,却终于是暂时放开他。
一脱离束缚,山栀子就立刻退后几步,离他远远儿的,并对此嗤之以鼻:“我就算想找人说话,也不找你呀!你谁呀你?帝院的怎么了?帝院的就很了不起吗?我还以为帝院的人多么英勇大气呢,结果一遇到点儿事就跑出来当缩头乌龟……”
听到这儿,单星野忽然“啊”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砸手背:“哎呀!我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行,我还要回去,还要回去……”
他念叨念叨着就往泽地的方向走去,山栀子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然后就迈动起他的小腿儿飞快地跑回去找他的何管事。
“这么说,千叶谷、泽地和落叶谷之所以成为禁地,不止是因为其奇险,最主要的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奇珍异宝’?”何心约问,接着又说,“可是就连学院都不知道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坐在药理阁里,何心约一边让红豆给她包扎伤口,一边发牢骚似的说:“这岂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古月姑姑亲自给她抓了药来,她问了几句那姑娘的伤势,古月姑姑说:“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她嗔道,“我愿你常来我这儿走动,可也不是这个法子呀!”
何心约活动活动手掌,心虚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不过就是蹭到点儿皮……”她想到刚刚在三位老师那儿受到的冷遇,心里不禁有些忿忿的,“不过,伽佑的老师脾气可真不怎么好……”
古月笑她:“你是说吴老吧?他那人脾气是有点儿古怪,黑子和叶五曾经都是他手底下的学生,跟老师习了一个性子。你也不用太过介怀。这有句话说啊,‘不是修行道中人,不问修行道中事’。你虽然曾经跟着刘管事做事,现在又掌管西院,满打满算也是个星师了,但没有得到承认,便算不得是个修行者。你所学的东西,至多算是‘偷’来的。”
“得到承认,就这么重要么?”她不过是说一句“恐有蹊跷”,却被吴老敲了一记警钟,他说:“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也不是你该想的。”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古月姑姑这么说,“这千百年来,各大修行宗派多以此诟病修行学院,对皇室的承认不屑一顾。这些分歧并非不可化解,但双方并不愿意为此多走一步。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
古月说:“不管是修行学院还是宗派,不管有没有得到皇室的承认,修行世界都只有一个共同信仰,甚至整个星石大陆,都只有这一个共同信仰——那就是六始皇。”说到这里,她的神情不由得变得肃穆甚至有点儿凝重起来,“六始皇为人族争取到生存繁衍的土地,建立六大帝国,开创皇室。他们所达到的修行境界,是所有修行者共同的至高追求。”
说到底,何心约不属于这个世界,星石大陆人对六始皇的至高尊崇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多少也能够理解。于是说到这里她没再多话,只默默点点头。
在药理阁坐了一会儿,她回到自己的起居阁。山栀子找来跟她发牢骚:“那个单星野简直有病,真是烦死人了。”
何心约笑笑,跟他说:“这个单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