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对这个味道，慕晴染最敏感，虽然只有极淡极淡的气味，慕晴染仍然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出错。
只是这股血味很不好闻，就好像闷了许久都发臭了。
“这里怎么会有血腥味？”凌湛颇为意外，倒不是他不相信慕晴染，而是这个地方除了死人就是活死人，除了他们还真没有什么生物能流出血来。
“不知道。”慕晴染摇头，等着黑羿军继续挖，不多时就见黑羿军挖出一块黑红色的土块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众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慕晴染更是面色不佳，胃里一阵翻滚。
倒不是她受不得血腥味，而是这股血气又浓又臭，就算是挖开了万人坑一般。
白泽也对这股气味极为反感，连连后退，后退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慕晴染。
正在挖土的黑羿军比慕晴染也好不了多少，定力差一点的，丢下木棍就吐了出来，君莫离和凌湛的脸色有有些灰白，却没有后退。
“继续挖。”君莫离下令，黑羿军极度不适，可也只能乖乖上前，慕晴染看不下去，主动从包袱里拿除了几条绢帕给他们做口罩。
有口罩隔着，众人才感觉好了一些，只可怜了正在挖坑的黑羿军了。
随着黑羿军的深入挖掘，腥臭味越来越浓，除了血气味甚至还有腐尸味，慕晴染眉头紧蹙，君莫离见状，让她站远一点，别被血气冲着了。
慕晴染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后退了。
慕晴染退开了，君莫离便没有了顾忌，示意黑羿军加快速度，黑羿军只得丢掉木棍，改用刀来挖，这一挖可真得不得了，君莫离和凌湛都惊呆了。
“血，好多血…”离得最近的黑羿军声音有些颤抖，指着脚边那条“血流”，心里一阵发怵。
难怪血腥味这么重，原来这是一条血河，黯沉的血从这里经过，不知道最终会流到哪里去。
“真难闻。”凌湛深深地吸了口气，见黑羿军还在发愣，提醒了一句，“别给你家主子丢人，没见过血吗？”
“没见过这么多血。”黑羿军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过他们都不觉得丢人，任谁看到这么一条血河都会被吓一跳。
这血浓稠得吓人，这墓都建了快千年，居然还有血，这得要多少血，才能保持血河不干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