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子，你别待我这么好，我还不起的，知道吗？”
慕晴染在说这话的时候，始终垂下的眸中快速闪过了一抹忧伤，没能发现眸中闪现落寞的不止她一人。
“不用你还。”凌湛柔声说道，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
“我…”慕晴染一抬眸，便发现了凌湛的异常，未完的话全部哽在喉间，眸光扫向刚刚她用清酒处理过的伤口，现在已然青黑，眸光子一沉，咆哮道，“都中毒了还忍着，你特么是想要找死啊？”
闻言，凌湛却是唇角飞扬，“小染染，你这是在心疼我么？”
“心疼你大爷！”慕晴染是忍不住不爆粗口，“你死了倒不打紧，可你千万别连累老娘啊，你要是为救我死了，你青麟的百姓肯定会打死我的。”
“…”凌湛看着慕晴染，妖魅的眸子里尽是看不懂得情绪，“你这是阻咒我？”
这话虽是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不过，若是我死了，你会记得我一辈子的话，那我也值了。”
“…”慕晴染已经无语了，懒得跟他继续贫嘴，从凌湛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里，寻起什么来。
“小染染，你在找什么？”
“当然给你找解毒的丹药，不然，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慕晴染没好奇回道，眸光从每个药瓶上一一而过。
凌湛很想告诉他，一般的毒药耐他不何，却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两眼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
凌湛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不过他不太确定自己睡了多久，肩膀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瞥了一眼，包扎的布条上流出的血还是黑色的，那就说明，毒还没解。
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黑着一张脸的慕晴染，本以为会听到她说一句关心的话，却发现这简直就是一个奢望。
“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喝药。”慕晴染将手上的药往桌上一丢，药汁洒出来了一些，不过碗没碎倒也是奇迹。
这丫头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大的火气？
凌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浅声说道，“小染染，我动不了。”
他的眼神很淡，不像是说谎，慕晴染只得不耐烦的掂起药碗，重新给他递了过去，却依旧没有一个好脸色，冷着声音说道，“你要是不想死太快的话，最好就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