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者与此同罪。第三次上书,取消一切功名,亲族十年内不得应考,静坐五日不退者与此同罪。再有甚者,追讨所有税金徭役,亲族二十年内不得应考。食古?不化、以命相挟者,听凭自裁,自裁不死,官府可助之。死后尸身火化,骨灰扬尘。若有人胆敢借机生事,以身试法……”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加重语气喝道:“皆斩!”
群臣不禁震骇当场,大都督的对策如此强硬,每一道都直接重击在那些读书人的七寸之上!不许他们科举,与要他们的命何异?不许他们的亲族科举,更会使他们受到莫大的埋怨。读书人喜欢用撞柱投河显示气节,却未必会死,有时候只是演给别人看博取名声,激起民情汹涌。大都督深知他们其中的盘算,竟然下令官府协助这些人自杀!他们不死都不行!一哭二闹三上吊,全被大都督恶狠狠地封杀。而且大都督有言在先,如果敢冲击官府,或者借亲人死伤生事,他可是要杀人的!
好几个大臣都悄悄打了个冷战,程越的手段可谓凶狠霸道,完全令人无法招架,除了老老实实地认输,耆老会还能做什么?群臣中有同情耆老会或暗暗给过他们方便的人都吓得变了脸色,暗下决心,回去后要卖命地为程越打击耆老会,洗刷自己的嫌疑。
果不其然,程越接着道:“各地耆老会的头面人物我都知道,我给他们机会痛改前非,但对其中最偏激、最喜欢造谣生事的,决不宽待!有说我提倡新学是为了卖书的,有说我取消丁忧是为了不想日后替母后守孝的,还有说我修路是为了破坏大宋风水的,呵呵,好嘛,我都没想到的东西全被他们替我想了,这些人这么会想,就到牢里好好想想吧。”
群臣见程越动了怒,才知程越早已盯上了耆老会!大都督好厉害的耳目!
留梦炎和陈宜中额生细汗,急忙从座位上起身,站到程越面前,拱手道:“我等明日便吩咐下去,大都督放心。”
程越挥了挥手,道:“两位丞相辛苦,此事就交给二位。”
留梦炎和陈宜中的冷汗已流了一身,恭声道:“是。”他们与耆老会也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勾连,程越知不知情?程越把事情交到他们手上,是不是在给他们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拼命也要把事情办好,否则程越一怒之下,必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此时厨房已开始上菜,酒菜一摆,气氛便缓和了许多,程越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与群臣有说有笑。
在正堂待了一会儿,程越回到内宅,同完泽和众妾一起,向谢道清、全玖和众嫔妃敬酒,却没提自己刚才的处置。
内宅敬过酒,程越便同完泽和囊加真到外宅敬。汉人那时没有这个规矩,是蒙古人的原创。程越还叫上石松,让他以伴郎的身份与伴娘囊加真陪敬。群臣都是头一次遇到新娘子出面敬酒的情形,新娘子和伴娘还都是蒙古的公主,新奇之余,颇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何曾被公主敬过酒?不是应该他们敬公主么?
好在完泽和囊加真落落大方,热情坦诚,没有丝毫公主的架子。群臣如沐春风,酒也喝得格外痛快,处处欢声笑语。
文天祥喝过完泽敬的酒,对身边的苏刘义大发感慨,道:“无怪乎蒙古人能所向无敌,惟大都督可与之抗衡,其风俗确有可取之处。以此而言,汉家公主,何曾敬过所有大臣酒食?敬酒之时,如同家人一般,容易上下一心,一致向外。大都督厌烦儒家多礼近冗,正在于此。”
苏刘义笑道:“以前只知大都督不喜繁文缛节,听得文山公一番道理,茅塞顿开,以简制繁,正是大都督的本意。”
张世杰叹道:“不错,蒙古人好的地方,咱们得好好学学。文山公,说句得罪的话,这两位蒙古公主,除了文采无法与令千金相提并论,容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