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心中冷笑,原来图特穆尔的靠山是阿合马,难怪敢这么嚣张。脸上的微笑依然不变,道:“有大汗的旨意,哪有人敢难为臣呢?没遇到什么麻烦。”
忽必烈沉吟道:“朕接到奏章,说图特穆尔被你所杀,有这回事么?”
殿中的蒙古贵族听到忽必烈提起此事,全都严肃起来,刚才的和乐融融已全然不见。汉人杀蒙古人乃是大罪,即使是罪大恶极的蒙古人,汉人的高官也基本上不能杀,都要交给蒙古的断事官裁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程越的脸上,看他要如何说。
程越淡淡一笑,从容地道:“这件事么,大汗不用谢臣,臣不过顺手为之,算不上多大的功劳。”
什么——?!满殿的蒙古贵族都不禁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忽必烈神情微变,阿合马眉头紧锁,全被程越的话给气得够呛。
忽必烈沉声道:“图特穆尔是山东西路的达鲁花赤,战功彪炳,位高权重,即使是朕,也不能对他任意处置。他的确有错,但罪不至死!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朕一个交待!”
殿中的气氛几乎瞬间转为凝重。察必担心地看了程越一眼,手在下面偷偷地拉了一下忽必烈的衣角。
忽必烈权作不知,未予理睬。
程越还是一派镇定,笑道:“种粮的地里有了杂草就要除去,圈养的牲畜得了瘟疫就要杀掉,房子的柱子有了驻虫就要及早处理。臣不过是做了些该做的事情,不知要给大汗什么交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