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嘴一噘,道:“你这个人,真不老实,什么侍女,就是小妾。听说他为了让他的这些小妾舒服些,还特地借了南宋皇帝的御画舫呢,哼,好大的手笔。”
程越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姑娘不要误会,那船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主动借给大都督的,大都督不用也是白不用。”
那女子瞪了一眼程越,道:“你又知道了?刚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说么?”
程越笑道:“是是是,我不说了就是,姑娘也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虽然程越这么说,那女子也没打算放过他,正要再问,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音大概有三四十骑,在市集的路上横冲直撞,路边的百姓的尖叫声和东西被撞坏的声音也一并传来,还夹杂着蒙古人的哈哈大笑声。
那女人眉头紧锁,拍了拍桌子,气道:“耍什么威风!欺负老百姓,不要脸。”
先前那十几个蒙古人一直站在旁边,听到马蹄声传来都面露笑容。忽然听到那女子讲话,却又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脸上的表情是很明白的,只能陪笑以对。
马蹄声近,那十几个蒙古人都迎出去。很快,一名衣着华丽有些肥胖的中年蒙古汉子和一名面色沉静的蒙古妇人率领三十几骑精锐的骑兵停到店门前。骑兵的马上大都带着东西,有的是鸡,有的是羊,还有狗和两只小猪崽,显然都是他们的“猎物”。
他们的到来可苦了店家和客人,除了程越他们外,每一个人都一直跪着,头也要伏下来,这就是当亡国奴的下场。
那中年蒙古人和蒙古妇人的马一停,两名汉人奴隶马上四肢匍匐地跪在地上,好让他们分别踩着一名汉人奴隶的背下马。
程越暗暗一叹,瞳孔中燃起一丝怒意。
中年蒙古人高傲地向四周环顾,见外面所有人都跪得结结实实,满意地点点头,双手向后一背,昂首阔步地向里走。
程越身边的蒙古美女霍地站了起来,迎着他们走出去,在院子里碰了头。
那中年蒙古夫妇看到蒙古美女迎来,认出了她,脸上马上露出笑容。蒙古美女先向那对夫妇施礼,然后就与他们很亲热地用蒙语聊起来。
脱脱听了几句后,高兴地猛一拍掌,对程越道:“恭喜大都督。这位就是忽必烈大汗的囊加真公主,那对夫妇是被封为赵国长公主的月烈长公主和她的驸马爱不花。爱不花属下知道,向来骄横跋扈,月烈公主名声还不错,不过她不大管得了爱不花。属下看囊加真公主美丽大方,可以主持正义,配得上大都督。”
程越笑眯眯地看着囊加真高挑丰盈的身材,心里乐开了花。
囊加真问月烈道:“姐姐这次来大都怎么这么突然?有什么事情要办么?还是只来看望父汗?”
月烈道:“有两件事,第一是来告知父汗北方诸王的动静,再就是来看一看妹妹要召的驸马。听说他虽然是汉人,但年少英俊,能征善战,连父汗都很喜欢他,所以就想顺便见一面。”
囊加真略有些害羞地道:“程越快到了,我刚刚与他手下的将领聊过,他明天就会进大都,后天父汗应该会召见他,到时候姐姐和爱不花就会看到。”
爱不花笑道:“你与完泽都堪称蒙古之花,身份又这样高贵,程越一个下贱的汉人,何德何能,竟然能从你们中间娶一个回去?哈哈,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物!”
脱脱一直在一边听一边翻译,听到爱不花侮辱汉人,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照原话翻译给程越听。
程越听后,嘴角不由挂上一丝讥诮的笑意,众将俱都冷哼一声,但都保持沉默。程越没说话之前,没有他们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