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不肯把手抽出来,笑了笑道:“来了就好,再不来我就要舍不得走了,哈哈。等脱欢到了,让他们把正门打开,把人带去正堂等着。”
罗夫人看了一眼程越一直没停下来的手,娇嗔道:“大都督不要误了正事,让脱欢久等可不好。”
程越只好艰难地把手抽出来,笑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罗夫人施礼而退,柔娘在程越耳边娇笑道:“官人就把两位夫人收了房也没什么,最多只有府中人知道就好,又不会有人敢到外面去说。”
程越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样当然最好,不过还要再等等,此事急不得。”
脱欢到来还要一段时间,程越也没闲着,让王氏去召于氏、孙氏、管道杲和丁香、媚儿一起过来侍候,大享温柔之福后,才换了套衣服,等着见脱欢。
脱欢今年只有十七岁,他贵为皇子,本来要封镇南王,结果江南没有全数攻下,所以封王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这次他争取来到南宋,就是想看看本来要封给他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那个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元军的未来姐夫又是何许人也。
脱欢一路南下,看到越到南方人烟就越稠密,百姓也更富裕,大感痛心。蒙古人抢掠惯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少抢了许多女人,少发了许多财。
等到了苏州,脱欢的眼睛更不够用了。苏州的人口至少是大都的三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百业兴旺,满街都是最新款式的衣物鞋袜,看得脱欢眼花缭乱。
程越不许官员扰民,所以尹榖和汪麟陪着蒙古皇子也只能由前面的人开道,从人群勉强让出来的窄窄的通道中鱼贯而过,比起大都可以驰马,自然是慢了许多。
脱欢知道程越的厉害,再不耐烦也不敢造次,控着马缓缓前行。但脱欢手下的一名千户脾气暴躁,他一路走来一直走走停停,早就憋得难受,眼看一个卖草帽的挑着担子突然从旁边走出来挡住了道,禁不住怒气上涌,抬手就是一鞭。
那名小贩躲避不及,被当场抽倒倒地,疼得满地打滚,不停地哀号。货担也翻了,草帽滚了一地,满街的百姓都吓傻了眼。
千户哈哈大笑,骂道:“贱民滚开!没看到大元的皇子来么?再不闪开我见一个打一个,打死你们为止!”
尹榖和汪麟见状大怒,脱欢是元朝的皇子,有随从上千人,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不是他们可以动手镇压的,只好暂时忍耐,但却不能不说话。
尹榖对脱欢怒道:“皇子敢纵容手下在苏州欺压良善,可是小看大都督么?”
那千户一惊,转头看向脱欢。别人也就罢了,对程越他确实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刚才没压抑住怒气,现在已有些后悔。
脱欢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向尹榖低头,在元朝境内,蒙古人打汉人甚至打死汉人是常事,一条人命最多赔几头羊,抽几鞭子更是什么都算不上,他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不过眼前的尹榖是程越手下的重臣,也负责来迎接他们,总要给几分面子,于是笑道:“尹大人何必这么生气?他只是为我开道,何错之有?这人突然窜出来挡了我的路,难道不该教训么?”
尹榖冷笑道:“只是挡了一下路,需要把人打成这样么?还骂他贱民!皇子可要想清楚,此事如能善了,本官可以不对大都督讲,如果不能,大都督的脾气发作时,休怪本官不为皇子说话!”
脱欢见尹榖两次拿程越来恐吓他,极为不悦,冷冷地回道:“尹大人,他只是抽了一个贱民一鞭子,算得了什么大事?尹大人只管对大都督说,难道我会怕吗?”
尹榖见脱欢不知利害,冷哼一声,命人将被打伤的小贩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