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渐渐有些麻木了。有些钱财,能走动之人纷纷难逃,留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难能远行之人。蒙人本游牧而居,不擅耕作,随着大批汉人南逃,良田美地更是成片荒芜。
他不欲理会这国家征伐之事,又深知朝代更替,皆有定数,自然是想避而远之的。但他由南而北一路行来,却也大受震撼。他一路上所闻所见,岂是一句“残暴”所能形容的?他知蒙古此时正逢内乱,无法全力南侵。而宋也正急需趁此时机休养生息,以备再战。待蒙古之乱过后,又该是一场怎样的惨烈之战?他知宋终会被吞并,在此过程中,又会流多少义士之血?多少汉民百姓之血?
但自己一人,纵然武功再高又能如何?蒙古皇帝不象武功高手一样,杀了便没了。杀了个蒙古皇帝,顶多让他们多乱几年罢了。新任大汗,多是在厮杀中赢得。待几年过后,新大汗说不定会比以往更加可怕。
他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当下便微闭双目,小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