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人更加嚣张,自发集结,无故搜查过往行人,城里气氛冷峻恐怖,城中居民敢怒不敢言。
白筱修和靳楚禹不约而同地私下找到靳老太爷,建议自死牢提出死刑重犯,让其冒认下杀RB人的罪,还城中百姓一个安宁。
靳德新并不糊涂,意味深长地看着靳楚禹说:“你和白秘书向来不和,这一次如此默契,莫非,这案子与你们二人有关?”
靳楚禹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爷子,递过去一管点好的烟,道:“这些事情你别管,我只说,这一次帮了我,便是帮了你自己。”靳德新吸一口烟,沉默。
他连夜找到一名死刑犯人,许以重金宽慰其家人,又对好口供,让其认下所有罪。
(九)
案子就这样破了,RB特使特意摆了宴席宴请城中名流。靳楚禹和白筱修也在被邀之列。
酒宴前日,晚饭时分,靳老太爷当着众人拿出一只盒子,送给白筱修,说:“送你的,明日酒宴上要打扮得漂亮一些。”
白筱修欣喜接过,道声谢,笑得甜腻。
盒子里是一件银白色的宴会旗袍,珍珠刺绣,立领盘扣,甚是美丽。与德新老爷前几日叫裁缝做的那套银白色中山装恰好般配。
靳楚禹正想说话,靳德新转了头,对他说:“我这几夜睡得不好,你明日就去庙里烧几柱香,给你娘好好做几场道场。”
嗯。靳楚禹闷头答了,低头扒了几口饭,便离席而去。
满院子惨白的月光,照得他一颗心越发苍白无力。
几年下来,就算一切流言飞语,他都听不见。可是这一次,傻子也猜得出,老爷子支开他,单独带白筱修赴宴是为了什么。靳楚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像一只大公鸡竖着翎毛事事与白筱修争斗了。
他忽然明白,其实自小到大,他一直喜欢她。只是,骨子里的争强好胜,让他从来不肯泄露半点。越是喜欢,越要装得无所谓,甚至想尽一切办法去捉弄她,打击她,甚至伤害她。他做的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她。他眼见她越飞越高,越来越优秀,他想也许只有金钱能弥补他们之间的差距,能让她重回他的身边。
可是,她呢?与金钱相比,她似乎更喜欢官权与名利。不然为何会这样步步为营,掠城夺地,直冲年过不惑的德新老爷而来?
从程青竹到靳老爷子。那是爱情吗?他更愿意相信那是一种基于名利和权欲的虚荣。
(十)
暮鼓晨钟,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摒弃了一切繁杂与浮躁,靳楚禹的心突然空了,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回忆,如溪水一般漫过所有时间。
就在他几乎要甘心接受命运的安排时,白筱修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带着那只灰色的藤条箱子出现寺庙前,表情是永远的淡定而优雅。
山风掠过竹林,忽忽作响,她突然不顾一切地跑过来,紧紧地拥住他。他听见她急切的呼吸,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任由她紧紧地拥抱着。如若这样一动不动,直到世界尽头,那该有多好。
过了很久,她放开了他,喃喃道:“你的怀抱真是温暖。可是却注定不属于我。这箱子放在你这儿,请你务必保护好,适当的时候,会有人来取。”说罢,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深深吸口气,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这真的就是最后的结果了吗?靳楚禹站在风里,突然觉得一切那么讽刺那么无奈。他突然朝着她狂奔而去的方向大喊:“你就这样走了吗?这就是最后的离别了吗?”
她停了步子,回过头来,泪水如花漫天飞舞,她站在那儿,大声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