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服役期达到二十五年的中尉。
两个可怜虫离开军校以后只晋升了一级。
指望这样一些军人教出优秀的学生纯粹是一种妄想,幸好他们只负责基础军事课程,最重要的指挥课程班是由Umbrella的高级军事顾问负责,当然现在,秦朗不打算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尽管他们已经同意到湛江分校学习。“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入学?”
“学校九月才会开学。”秦朗说,“在那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获得一些统帅部队的经验。”
三个人都看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在雇佣军里给你们安排一个位置。”秦朗发出邀请。
几乎是立刻,邀请被接受了。当然每个人都知道会是这样,既然张绍曾、蓝天蔚和吴禄贞决定来到美国留学,这就是注定的唯一结果。让他们感到意外的仅仅是,他们最终将就读的学校竟然还是在中国。
很难说这是一个好的安排还是坏的安排,三位将要进入Umbrella的实习军官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思考它,至于另外外三位,陈天华仍旧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刚才的谈话,而章炳麟和毕永年正在寻找秦朗的目标。
他们都感到自己几乎已猜出秦朗想做的事情,他暗示挽救中国的唯一办法是革命,又安排三位可能会倾向革命的军人进入他的私人军队,很显然……
“秦先生,难道只有革命一个选择吗?”一直在沉思的陈天华突然离开他的精神世界回到现实。
“毫无疑问,你们没有其他选择,革命是一条已经规划好的道路。”秦朗微笑着。他已经为爱国者们确定了他们的未来道路。一旦按照他计划的那样,满清政府宣布将两条财团出售给民众的铁路收归国有,革命就会随即开始,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
“没有力量可以阻止革命,没有其他道路可以选择。”他重复了一遍。
“但革命会死很多人。”陈天华皱着眉毛——他还太年轻,知道的东西还很少,还不是那个可以写出《警世钟》和《猛回头》的民族主义革命者,所以还会担心一些政治家没有必要担心的事情。
他有点像几年前的易水——不过现在的易水已经具备了一点政治家的基本素质了。“在美国有一句名言,‘自由不是毫无代价的’。”他插进来,代替秦朗回答,“为了拯救我们的国家,为了中国的未来,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
“但我们会将牺牲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然后他又补充到。
秦朗在他的内心深处微笑了。易水还是缺乏成为一个政客或者将军所必须的素质——他就不会说最后那句话。不过对于瑞切尔来说,易水的缺陷是件好事。
真是幸运。
“易水的观点就是我的观念,”同时他说,“我只想强调一点,维新派打算通过一场不流血的改革挽救国家,但你们已经知道,他们注定会失败,因此你们绝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
事实上易水的发言已经具有充分的说服力,不过秦朗的补充强调发挥了更多效果,他直接上陈天华沉默了。没有人愿意犯一个别人已经犯过的错误,而且优秀的革命者总是可以很快吸取教训,因为如果做不到,他们就会死。
陈天华显然是一个聪明人。
章炳麟也是聪明人,所以他已经猜到了秦朗希望他去做的事情。“秦先生,你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宣传者,鼓舞民众发动革命?”
秦朗转向他。“你的猜测很正确,但并不完全。”他又一次变得极其严肃,“缺乏组织的革命只能演化成单纯制造破坏的暴乱